越來越水、越來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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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
明明一開始誰也摸不上什麼味道的。
那，就是緣分了嗎……
應該是吧？還要加上那種微妙的執著……否則，如何讓一個人這樣的……
這些情緒和思緒狂瀾一樣在腦裏來來去去之時，他是佇立在路邊動也沒有動的渾身冰冷，滿街的喧囂像是與他無關，他只是很清晰的感覺，些許的黏稠與濃厚沾附在頸後，浸濕了髮尖，溫熱卻是漸漸冰冷，那是另一個人的血緩緩淌下。
是那個，那個在他身後一輩子的，他。
真要說起來，這其實是個太普遍的套路、太稀鬆平常的關係，於是那個環節出了錯，就誰也說不出來。
他們兩個是打小認識的，開始吃的是一個媽的奶，背貼背或胸貼被的睡過一張搖床，熟悉過彼此的體溫和氣息，故事總要這樣開始，要不該如何解釋他對他，那樣太深刻的情感？
曾經是他一口一聲哥哥的喚，縱然兩人同一天的生日，縱然他們只是在法律上的親人。
這就是緣分了。忘了什麼時間什麼場合什麼原因，只是記得他淺笑著，摸摸他的頭，掌心溫柔。
是嗎？是了吧，若是不用緣分，又該怎麼去說明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巧合？啊，巧合？不，不。他到死都相信那是緣，所以他也是相信的。
從有記憶以來，他就是他哥，一直以來一直以來，安靜、沉穩、溫柔而寵溺的（只是他發現得太晚），站在他身後。
守護著。
他很少很少回頭。已經習慣了他存在，太過太過理所當然，沒有想過原因，沒有想過失去，於是也忘了，偶爾看看身後的人一眼。
想起來，他常常聽他笑，輕柔的，淡淡的，卻連他的笑臉也回想不起來了。雖然記憶裡好像還有模模糊糊的印象是有次回頭，他卻是背著光成了鑲金邊的剪影，不明白細節。所以他望著那張高掛的黑白相片，滿心的疑惑。
是嗎？這個人，是生得這樣？
不對呀……他不應該是這樣的面無表情眼神冷漠，他應該是……是如何？他苦苦思索著，原本以為清晰的一切，卻是早剩一團影子。
一直以來他記得的，原來不是這個人嗎？原來他沒有不行的，是他的溫柔？是有他在身邊的安定，而不是他的影像、他的聲音、他的……其他。
他太少回頭了。總是，就這樣自顧自的向前，把整個世界－－還有他－－全部拋在腦後，然後，連去搭理也忘了。太過於理所當然……於是忘了珍惜。
於是他不知道，不知道他推開自己時，臉上是怎樣的表情，不知道對方是否怨過自己的薄情，不知道對方有怎麼樣的喜怒哀樂，不熟悉對方生活的小細節，不清楚對方有什麼小習慣……他是他最熟悉的人，還記得他說過了的。但他對他，卻是個陌生人。
然後，他猛然想起，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直以來，沒有好好珍惜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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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轉過身後，身後有人嗎？
有記得好好的直視他的眼睛，說聲謝謝嗎？
別習慣了他人不求回應的溫柔、別等到真正拿不回來才開始想念……
有好好珍惜擁有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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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7 22:3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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