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华夏奇闻录】一录 逐风【又名人与自然（？）[不对！]】

八云零

写了半个多月的短啊……终于完结了……苦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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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午。
在那间不大的酒店里早以人满为患，虽然是在长安街，但也不至于落到酒店都没几个吧？当然不是。那人们如同群星捧月一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在里面的人就舒舒服服地坐着，而外面的就使劲伸个脑袋，往里头瞧去。
他们看个什么？
不是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美人，只是一个老人。
这老人差不多六旬了吧，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背也有点驼，衣服有点破旧，打着补丁，整个一乞丐。酒店里怎么会容下这样的人？
也就在几天前，这老人来到这酒店里，起初店里人还想赶他走，但老人说道：“谁愿听说书？”人们也闲来无事，就来听听。结果这老人将得还不赖，照江湖上的土规矩，那老人还得了不少赏钱与口碑。至于这规矩……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后来每天这老人都来这里说书，这也给酒店带来不少生意，老板索性就不管了。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结果人们都知道这酒店里有个很会说书的老人，于是就闹了个今天的景象。
“嘿，老人家，今天讲什么啊？”下面人问。
“讲点战国的野史吧。”那老人道。
“前天这个讲了吧。”那人笑道，“该不是想不出了吧？”
“笑话！”老人一拍桌，喝道，“自炎黄二帝开始，道现在寂野帝，前后几千年的史书我都读过，这么多东西，还会有讲不出？只是人老了，忘记了讲过那野史罢。”
“那今天讲什么？”
“说书，可不一定要说很早的事啊，”那老人说，“今天就讲点近的，就在三十年前业天帝那会儿发生的事吧。”
“这故事，名叫逐风。”老人刚说完，底下就有人笑了起来：“风这东西，又不像天上那太阳，看不见也摸不着，传说那夸父逐日，这又那里来的逐风？”
“别急别急，待我慢慢道来。”那老人笑了笑，道。
说那安业年间，业天帝统治这中原，他为人暴虐，百姓叫苦不跌，很多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但即使是在这种时候，过得好的也不少。他们不是业天帝的左右亲信，就是附和业天帝的家伙。但有一个是例外，他就是风凌君。
在长安街，过半的商户都是他名下的。业天帝曾多次想要吞并，但是风凌君的财产可以抵上一个国家。业天帝想要扳倒，但是无能为力。但凌风君也没有表现出要取代他或者帮助百姓谋反，只是我行我素，做自己爱做的事情，没有威胁到他的帝位，于是业天帝也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封了个爵位，意示他不要闹事。
“那和逐风有什么关系啊？”下面又有人问。
“别急啊，马上就要说到了。”老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风凌君有个爱好，便是狩猎。但他不去捕捉那些山林里的飞禽走兽，他捕的，可都是些古书里面记载的，别人不曾听闻的奇物。
说长白山有人看见有鹿蜀，那风凌君便带着几百猎人，连夜赶往，围着山捕了三天三夜。那鹿蜀可是灵兽，有人靠近连听都不需要，光靠感觉就可以分辨，但还是被风凌君给捕了。
还有那昆仑山的朱厌，古书中记载此兽极善攀爬，就连掉下山崖都能给你爬上来。结果风凌君令人挖一大坑，深丈许，底浇铸铁，在坑底放满瓜果，又将山上其余瓜果尽数采摘，引得那朱厌不得不现身来寻找食物，结果落入坑里。风凌君立马令顺着坑壁浇铁水，因为是冬季，所以铁水刚流下去就冻成铁壁了，那朱厌想爬，可完全使不上劲，便也被风凌君给捕了。
但是那“逐风”，才是风凌君这一生最大的一次狩猎，也是最后一次。
话说一日清早，一人正案边读书，一侍者跑来，道：“风凌君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您。”此人便是那中原富可敌国的巨商，风凌君。
“什么事呢？”风凌君放下了书，问道。
“他说如果殿下想玩一次真正的狩猎的话就见他吧。”
“哦？快带我去！”风凌君眼前一亮，道。
会客室内，他手持一杯茶水，笑意盈盈地望着对面的人。对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那蜡黄干裂的皮肤也标志着他的身份，一名普通百姓。
“所谓‘真正的狩猎’到底是什么呢？”风凌君问。
对面好象十分紧张，在做着什么决定。而他也不着急，就那样慢慢地等着。
良久，对面缓缓说道：“我是‘唤风氏’所剩的唯一一支，我们世代相传着一个从很久以前就留下来的，从没有在史书上记录的秘密。我们都发誓要保卫那个秘密……但是我的老婆重病，我急需钱！可我除了这个秘密已经一无所有了……”
“来人，拿一千两白银……不，黄金给他好了。”风凌君放下茶杯，道。
“可是殿下还没有听这是什么秘密啊！”对面惊讶道，“如果不值殿下岂不是吃亏？况且千两黄金……也太多了吧！”
“谁说那是用来买秘密的了？”风凌君说，“这是见面礼，用来治你老婆的病的，那秘密还会另外给钱。”
“这……殿下礼重了……”
“不要再废话了，秘密到底是什么？”风凌君摆摆手，道。
“大人知道鲲吗？”对面突然道。
“额……？”风凌君有点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对面没有去看他的脸色，只是继续说道：“鲲化作鹏，直冲云霄，天帝见了十分惊讶：人间飞禽竟能飞如此之高？便赐鲲鹏御风之力。我所说的‘风’虽不是鲲鹏，但也如同它一般……御风！”
“而我们唤风氏世代的秘密则是……‘唤风’的方法。”
……
六个月后，夷洲。
风凌君来到那造船厂，那公头一脸笑容地向他走去，道：“风凌君大人，您要求的船马上就要造好了。大约还有七日，船便可以下水了。”
“恩。”风凌君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他轻抚腰间的木笛，想起那日那所谓“唤风氏”说的……
“每年六月十二，南海上空那‘风’会飞过，飞向天下的北方，因为那天在南海上空的云遮盖的是最深的。但天下有一种树叫风松木，用这种木材削成的笛子便是唤风笛，在那天正午时分的海上，在云下吹这笛子，那巨鸟刚好会飞过那里，便会被笛声所引来。但能否抓补，以及那巨鸟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便不知道了……”
……
风凌君走进了夷州最大的铁匠铺，道：“我要的玄铁床弩打造好了吗？”
“已经好了。”那店家道，指着后院那闪烁着寒光的巨大的家伙。这东西可真是够大的，高四尺，长五尺，左右弩身张开有六尺余，全玄铁所打；弓弦用南境树藤反复油浸晾晒所制，和当年三国南蛮藤甲一般，次藤极韧，常人难以拉动，所以在弩上安装绞盘；弩床底部还安有机关，可以上下左右调节弩的方向。而在弩的旁边，几支六尺的钢矛正躺在地上，看来这便是弩的箭矢了。
“不知先生又有什么猎物？”那店家问，“这么大的床弩，打丈都不会去用吧？”
“这不用你管，这几天在打造几架投石机，七天之后，我们出海！”
六天后，那船打造完毕，也下水了，那架床弩就安在船头甲板上，那龙骨上雕刻着一只大鸟，而床弩所对的就是那只大鸟，这也标志着此行的目的：射下那只鸟……而他要求的投石机也打造完毕，两架分别安在船的左右舷，他雇佣的人们正向船上装载着各种必须品，而且在搬运的人里，竟夹杂着几个北域人！中原在这昏庸的君主四处树敌的情况下能请到北域人，这已经算是奇迹了吧？
时已入夜，风凌君手捧书卷，静静地阅读。
“先生，门外有一个人求见。”侍者前来，道，“他说先生您如果想猎风的话就去见他。”
他迟疑了一下，放下了书，道：“我去吧。”
待客室内，静静地坐着一个老人，他的身体隐藏在了一袭黑袍之中，只露出他的脸，一副布满皱纹的，苍老的面孔。
“先生，您真要去捕猎那风吗？”
“那当然！”风凌君扬了扬眉毛，道：“我风凌理想就是捕捉那天下奇物，如今有此等奇物，自然要把 它给抓来了。”
“你抓不到的。”老人说。
他一愣，随后有点发怒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这次前来就是扫我兴的吗？我明天就要出海了啊！”
“不是扫兴，是事实。”老人淡淡地说，“因为先生根本不能击中它。”
“呵，笑话！”他笑了，“我命人打造这艘大船，海上可一日几百里，而且船上和那艋艟战船一样备了许多水战武器，我还特别命人打造了那玄铁床弩，请北域青炎人来张弩，慕辰弓手来瞄准，怎么可能击不中？”
“速度不够快，箭矢的速度。”
“床弩一拉满，便能在瞬息之间飞出几百尺，怎么不够？”
“再快……能快过疾风吗？”老人道。
“能……快过……疾风吗……”老人的话如同当头一棒，箭矢……怎么可能能快过疾风？等等……自己不还是准备了那个吗？
“如果我能把风……慢下来呢？”他道。
那老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下，道：“那先生如果当真要去……算上老夫的一个位置吧……明日出航之前我定会来相住的。”说罢，转身离去。
风凌君望着那个老人的背影，口中喃喃道：“说不定……他还了解些风的别的什么……算上他好了……”
随后，一夜无话。
次日，六月十一，清晨。夷州船港早已围满了人，都注视着港边的那艘船。那楼船静静地停在水中，只有一丝微微的沉浮。而他正立在港边，目光直视着与海相反的方向。
“今天风平浪静，是出航的好日子啊。”一个男人立在风凌君的身旁，看起来像他的副手，“可先生您在看什么？”
“我在等人。”他答道。
又过了一刻，一个老人缓缓走来，仍是那一袭黑袍，不过身边跟着一个年青人，大约十六七岁，穿着也同老人一样，手脚都隐在那一身黑袍当中；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但双瞳却充满了不符年龄的……深沉与苍桑……
“我老啦，本来想和先生一同去的，但身子骨可受不了那海上的颠簸，所以这次是去不了咯。”老人见了他，轻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的徒弟吵的要去，所以这次干脆就让我徒弟随先生一同前去好了。”
“那便这样吧。”风凌君微微点头，转身对那徒弟说道：
“你叫什么？”
“牧云……”少年轻声道。
“牧云……这名字好是悠闲。”风凌君点头道，“上船吧，牧云。”
他刚要上船时，一旁的百姓喊道：“新造出的船第一次出海都要取名的，为了图个彩头，这可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名字吗……”他想了想，道：“那就叫做‘逐风’好了。”
船向港口的南面驶去，从海图上来看，要行至那“风”所途经的路线，船还要行驶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前提是方向正确。
“罗盘。”船舱内，风凌君看着海图道。副手刚把罗盘平放在桌上，一旁就传来一个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左三分。”那人正是牧云。
“啥？”那副手有点奇怪，但当他的眼睛看见那罗盘时，那罗盘指向正南的指针正好偏了正中三分，不多不少！
“下令，左转舵，三分。”风凌君道，同时心想：“这牧云果然不简单……整艘楼船中，就属身为船长的他和牧云最清闲，而此时这两个最清闲的人正在船尾，静静地望着天空。
“牧云，”风凌君道，“你的眼中，有些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东西啊。”
“恩？”牧云愣了一下。“那样深沉的一对眸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呢？”牧云听了，只是抿紧双唇，不愿说一个字。
“不好的回忆吗？”他轻叹道，“也罢，那不问了。”
……
海上行了已有一日了，现已六月十二清晨，也是那“风”出现的日子。
从船舱里刚睡醒走出来的风凌君抬头望天上望去，突然笑了：“果然！六月十二，南海云积空中，遮天蔽日，那‘风’的传说，已经有了五成。”但随后却骤起了眉：“说是正午……可这样的云太阳根本看不见啊！”
“先生大约一刻钟就可以停船了。”牧云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这时他才注意到牧云人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风凌君问。
牧云沉默良久，道：“感觉的。”这个答案令他感觉有几分好笑，但也无可奈何，“那你能感觉到什么时候是正午吗？”
“能。”换来的，是牧云肯定的回答，以及一双有几分自信的眸子。
……
“先生，快正午了。”牧云道。
“知道了。”风凌君点点头，摘下那挂在腰间竹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悠扬的音律从笛中传出，如同清风，安抚人们的心，如果细听，笛声当中还夹杂着一点鸟鸣之声。
“风……来了……”牧云轻声道，他抬头望向天空，口中笛声仍是不停响起，那满是白云遮蔽的天空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在人们的视线中渐渐放大，突然，那黑影从云层中穿了出来！那是……一只鸟，一只巨鸟！
那鸟大约高有四丈，双翼张开，身子有十余丈宽，本因为云层被冲开而撒下的点点阳光，也被那庞大的身躯所遮掩。一身翠绿的羽毛，映照着那朱红的鸟瞳，格外鲜明。
船上的船员看见那巨鸟，身体有点颤抖，但四个北域壮士却感到兴奋，那是来自北极寒域里，猎人的热血！
“妈口的，”副手道，“怎么都和孬种一样？才看见那畜生就还怕了？别在蛮子面前丢我们中原的脸！”
听了这话，船员都立直起来，他们没有说什么，但他们的瞳中，有火焰在燃烧！
那鸟昂起头，从咽喉发出清脆的鸣叫，和那唤风笛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原来如此，是因为这笛子的声音像同类吗？”风凌君想，随后停下了吹笛，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投石器，准备。”
船员们有秩序地开始了他们的工作，两人一左一右转动着投石器上的绞盘，那力臂在绞盘的牵动下在空中弯曲成一条弧线，同时有人跑进船舱取出石块，放入那力臂末段的铁框中，左右两舷的投石器已对准空中的巨鸟，蓄势待发！
“发射！”他喝道，两块比人头大一倍的飞石径直往空中飞去，目标是巨鸟的胸和头部。但那巨鸟也看见了那飞石，双翼一张，一振翅，腾起几丈，飞石连巨鸟脚爪也没有碰到分毫。
“床弩！”他对那几个北域人喊道，那几个北域人点了点头，几双有力的大手飞快地转动绞盘，在绞盘的拉动下床弩的弦片刻就拉成满月，一个北域人将那长六尺如同矛一般的精钢箭矢搭在弦上，又一个比较瘦的北域人死死盯注弩身，箭头，巨鸟，瞳中隐隐有流光闪动，如同……狩猎的鹰！
此人正是拥有鹰瞳的慕辰弓手！
此时三点一线，那慕辰弓手大喝道：“放！”左右紧紧握住绞盘的两个北域壮士双手猛然一松，绞盘向与之前旋转方向相反的方向飞速旋转起来，失去拉力的弓弦迅速绷回原位，同时那根箭矢化作一道电光，向巨鸟极速飞去！
“刺穿它！”瞄准的弓手心里呐喊道。
但弓手失望了。那巨鸟本因之前的头石向上腾，见了箭矢竟在空中猛然停止，身体向下沉，如同石子落水，那箭矢擦着巨鸟的头飞了过去！那巨鸟一声尖啸，如宝石一般的眸子此时竟和生气的人类一般，有怒火中烧！巨鸟双翼猛得一振，但它没有飞高也没有下降，扇动翅膀的力量化作飓风，向船袭去！飓风卷着海浪，向船打来，而风如同一张无形而有力的手，要把船掀翻！
“下锚，下锚！”他大喝道，船只放下那沉重的船锚，那船锚落入水后飞速下沉，船上也能看见连接船锚的铁链正飞速减短。锚落到极限了！此时船在风浪只中，虽还是有颠簸摇摆，但此时不复先前的剧烈。
“果然……‘风’行能乘风，翼能御风……”风凌君自言自语道，“那就让你……给我慢下来！”
他命令船只从船舱中取出好几个布袋，放在投石器里，投石器猛力一投，那布袋向巨鸟飞去，而船上那慕辰弓手却将两支箭矢搭在弓上，眼睛死死盯住那布袋。布袋快要砸中巨鸟时，弓手突然将箭矢射了出去，在空中追赶着那两个布袋，然后将布袋射穿。布袋破开后，从里面落下一块石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他的最角露出一丝笑意。其实那布袋中装的并不是石头那么简单，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天上竟有一些碧绿的粉末！吸如粉末的巨鸟，身体好像迟钝了几分，双翼拍打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可是‘迷迭草’制成的‘幻神香’啊，普通人吸了一点就会陷入幻觉，睡上一个时辰，吸进两袋，会怎样呢？”他笑道，“床弩，发射！”
一支闪烁着寒光的长枪化作电光，直射向巨鸟，那鸟也想躲闪，但由于幻神香的麻醉还是没有完全躲开，枪头刺进了巨鸟的胸膛，但也只是枪头。
“好厚的羽毛！”他惊讶道，那巨鸟吃痛地鸣叫着，本是朱红的双瞳顿时漫上一层血色，正恶狠狠地盯这船；麻醉的效果也因为疼痛而消除，巨鸟的疯狂，开始了！
那巨鸟对天长鸣，随后双翼一振，一阵狂风卷起，但不是对着船，是对着海！
狂风卷着海水，化作浪潮，以猛虎下山之势向船扑去，“抓紧！”他只得这样喊道，海浪从船上扑过，船锚牵引着的船只本应该彻底翻过去，但只是剧烈地摇晃，可是船上有好几名船员被浪潮卷入了大海。
“该死！大家都找能抓的东西抓紧！”他又喊道，船上早已乱作一团，只有北域的几人手紧紧地抓住床弩，因为床弩是固定在船上的，所以抓住床弩的他们没有被海水卷下去，但他们不单是为了保命，因为有两个人正转动着绞盘，弓弦如满月！
“发射！”慕辰弓手喝道，箭若流星，划破天空，而那正在发狂的巨鸟神志已不如刚才，那一箭刺穿了巨鸟左侧那羽翼！那鸟发出一声哀鸣，但瞳中血色不减，反而剧增！又是一阵狂风卷来，两侧的投石器已被卷入海中，楼船的三层船舱上面两层也被飓风吹倒，地上有十余船员被碎裂的木料砸中。
“箭还有一支了！”北域人大喊道。
“该死！”风凌君暗骂道，右手无意碰到了腰间，这时发觉那唤风笛已不见踪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混乱中寻找着。
果然！
那个少年，牧云他正向前走去，笛子在他的口边，开始轻轻吹响。
那巨鸟凶狠的瞪向牧云，血色双眸好似能喷出火焰，将牧云烧成灰尽。
“笛声……不能平息它的怒火吗……”风凌君失望道，“那还有什么方法……”突然，正闭目吹笛的牧云猛得抬起头，直视那血红的双瞳，而牧云黑色的眸子在那一瞬间竟如同艳阳一般！
“秘术，噬瞳。”牧云口中念道。
那巨鸟双眼如同被针刺中，巨鸟闭着双眼，样子十分痛苦地上下翻飞，但瞳中没有一点血液流出。
“快！射箭！对准它的眼睛！”牧云也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在指间有血液流淌……
最后一箭！床弩那藤弦拉到最开，那巨大的箭矢搭在弦上，慕辰弓手的双瞳盯着那移动的身影，寻找着，那唯一的一次机会！
“发……射！”弓手大喊道，箭矢飞出，夹着破空之声，直射空中巨鸟！
“中了！”风凌君喊了出来，那巨矢刺穿了巨鸟的眼睛，穿过了巨鸟的头颅！那鸟发出它生命中最后的哀鸣，羽毛片片从空中散落，片刻，那巨大的身体从三十余丈的高空下落！
“不好！”风凌君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起锚，快起锚！”那鸟在那么高的空中落下来，浅起的浪潮……那一定会把这船完全淹没！
可惜……来不及了……
三丈高的巨浪腾空而起，整艘船在巨浪之中，完全被吞没了……
风凌君也不见了踪影……
老人轻轻抿了口茶，道：“故事完了……”说罢，回头向酒馆内屋走去，身后的酒客仍是意犹未尽……
“你要走吗？”夜里，老板问老人道。
“是啊，”老人答道，“我还是适合四处游历啊……”
老人走后，那酒馆老板打扫着老人曾经住过的房间，发现有一支毛笔，那毛笔的笔尖是碧绿色的，而笔杆是如同玉一般的雪白。
“这是什么笔？”老板摸着那笔头，那柔软的感觉不像任何一种动物的皮毛，倒像是……羽毛……
“等等……羽毛……绿色的羽毛？”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向酒店外跑去，门外，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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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下，华夏奇闻录是一个类似于系列的东西，所有名字带有华夏奇闻录的都是关于华夏五域的短。大都是传说一类的故事。
老人是谁大家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妖

[s:174] ..悬疑..紧凑的故事.故事的结尾很不错..（喜欢短片小说）

糖糖﹏小嫩狼∥

老人是风凌??!
为那只巨鳥默哀.....
写得很棒~

辛苦了~
很有文言文翻譯过来的感觉@V@~

欲望の龙

刚开始我怎么有种老人与海的感觉.....

沉默的幼龙

恩恩~~有时真的好佩服零的古文知识和刻画功底~~人物和场面的描写真的好厉害~~(蹭蹭)

八云零

第一次尝试用叙事的风格来写文~其实写这个文察了很多资料的……光是图纸就找了四张不同的（床弩，投石，船和地图）……

FT老虎君

嘛那个又名好萌……考据帝啊OTZ

碎晶.灰翼

题目亮了恩~
为什么看到最后鸟掉下来那里突然想笑……之前没人想到这个问题啊……
还有就是求华夏录正文~(于是乎自己的文都没更还好意思说==)

夢龙~里库欧思

話說....牧云最後怎麼了啊？
為什麼要幫風凌？？

還有.....不是鳥沉大海了？怎麼拿到那筆的？

八云零

那些本来就是老人说的故事啊，也会有些老人不愿意说的东西。而且隐瞒这些东西也可以增加点玄念啊

迅影索菲亚

为那只鸟默哀……
为啥不能抓鸟做坐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