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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龙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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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15: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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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户人家,一夫一妻,恩爱异常,然后他们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漂亮、可爱,完全是上天偏心下的杰作。但是,很不幸的是,双胞胎中的妹妹身染重病,并不富裕的夫妻,为了挽救女儿的命,倾尽所有,但正因为如此,他们不再有能力去照顾和抚养双胞胎中的姐姐,于是,他们忍痛将双生子中的姐姐送给了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

    岁月流转,双生子在各自父母的呵护下,茁壮成长,但由于当初的约定,那对夫妻已然失去了他们长女的信息,于是,当他们有能力、有金钱的时候,他们想到了那个姐姐,又一次的,他们倾家荡产寻找长女的下落。最后,老天爷也被他们寻女的行动感动了,于是,动用法力,让这一家四口得以团圆。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Happyending……Happyending……如果你想找一个故事是一个HappyEnding的故事的话那么请按Alt+F4,然后重新打开IE寻找HappyEnding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从开始便不是Happy……至于结局是否是HappyEnding,恐怕连天都不愿意去猜测……大团圆就是HappyEnding吗?也许……可能……也许……未必……

    故事的开始,只是故事的开始,绝对不是Happy的,因为这发生在一个阴沉的冬天……照样是父女相认的场面,可惜……灰色的……

    商秋离站在阴暗的一角,逐渐清醒的头脑不断地在告诉她,这里应该就是一切犯罪行为的发生所必备的场所,也就是所谓的废弃的厂房。

    瞧瞧,开阔的空间,高的吓人的屋顶,屋顶上几乎已经没有透明度可言的窗户,斑驳的墙壁,积满灰尘的地面,同样积满灰尘的设备,以及无处不散发着的令人觉得恶心的霉味。不过,有一点至少是值得欣慰的,至少这里看不到蜘蛛网,看不到满地乱窜的老鼠,以及所谓的小强。好吧,现在是冬天,老鼠也冬眠去了,何况现在是白天,老鼠正在安眠,所以没有看见老鼠并不意味着没有老鼠,不过,她向来乐观开朗,没有发生的事情,统统都自动被大脑忽略不计了,所以,很好,这样的环境,还算差强人意,绑匪没有太亏待她。

    绑匪?是的,绑匪!她没有说吗?好吧,她忘记说了,忘记了,就现在补过,让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来告诉各位看客,眼下,之于她的情况,应该被称为被绑架了。

    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昨天夜里,商氏企业的年终宴会后,不过有一点她不得不在这里提前说明一下,她姓商没错,她和那商氏企业的头头是父女关系也没有错,但是,她是商秋离,所以,她不是商氏企业的大小姐,听懂了吗?不懂?不懂没有关系,只要先记住了,她——商秋离——不是商氏企业的大小姐,甚至和商氏企业完全没有关系,那就可以了,不懂的地方,时间久了,也就能懂了。

    话题转回来,关于商氏企业的年终宴会。宴会嘛,无非是一些归类为男性的人和另一些归类为女性的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然后虚伪的互相奉承一番。将阔太太手上那土得掉渣的钻石戒指说成是旷世珍宝;将环保艳星纵欲过度的男人说成老当益壮,或者风流倜傥;又或者将那些不知进取的纨绔子弟说成青年才俊;或者将那明显人工改造的千金小姐说成天资丽质。呵呵,对于这些,她很内行,因为她也是这种宴会上的常客,因为她还是环球L•M公司的亚洲区首席执行董事………………………………………………………………的宴会代班,所以,作为商氏企业的死对头,她也是出现在了这个毫无意义可言的年中宴会上。并且见到了她闻名已久的亲生父亲、母亲,以及双胞胎妹妹。

    宴会中因为她的出现,于是插曲不断,相信隔日的报纸头条一定揣测的极为精彩,就是不知道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有没有办法挖出25年前,商氏老大抛弃亲生女儿的大内幕,应该可以吧,毕竟那些记者,总是想象力丰富异常的。

    商秋离转了一下脖子,不良的睡姿让她浑身上下都麻成了一片……

    后来呢?

    嗯,在看够了商氏企业老大精彩的变脸表演后,她似乎灌下一杯非常漂亮的彩色果酒,便率先离开了宴会。也对,虽然商氏企业老大的精彩表演充分娱乐了她,令她稍微不再觉着宴会无聊,可惜,无孔不入的记者也让她烦透了,毕竟,看戏是一回事儿,当猴子被人戏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再后来呢?

    嗯,她在马路上闲逛,然后看见一家蛋糕店,果橙的芳香一再勾动着她对蛋糕不设防的唾液,于是,为了平复宴会中的不爽,她毅然踏入了这家蛋糕店,并且疯狂地点了N盘蛋糕,开始与之着个厮杀,然后趁她不备之机,趁她面对蛋糕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她的对坐忽然坐下个男人。

    他似乎问她是否还记得他,所以她稍稍将注意力向着男人身上拨了一点点过去,不认识,但是面熟,估计认识,但不太熟。所以她对这男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顺便继续和美味的蛋糕奋战。

    然后呢?

    然后她咽到了!抱歉,必须事先说一下,她吃蛋糕向来都是会咽到的,咽到了,就意味着吃饱了……

    所以?

    所以她咽到了,所以她吃饱了,她放下刀叉,寻求一杯水来解救她被咽的喉咙,然后那个男人递来了一杯水,她仰头而尽,然后她终于缓过气来……

    然后?

    然后她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她发觉自己被绑架了……

    ……

    很无言对吗?三岁的娃娃都知道,陌生人递过来的食物不能随便乱吃,结果,她还是吃了,并且轻轻松松便被人绑架了。

    可是,有一点她始终弄不明白,她——商秋离,有绑架的价值吗?或者她遇到的绑匪根本也是个白痴;或者她遇到的绑匪要绑架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商秋水;或者那个绑匪只是随便绑绑?

    剔除前后两种不太可能的可能,最有可能的原因就只剩下了第二种,绑匪真的把她当作商秋水了?

    “嗯!”一声呻吟令始终处于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商秋离一个激灵,晕,她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顺着声音望去,大约离她五步远的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身形和她十分相似,并且同样被绑的女子,似乎才要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商秋离看着远处的身形微微皱了皱眉,太熟悉的身形令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商秋离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便是利索地站了起来,很有探险精神地向着远处的女子走去。

    等等,等等……绑匪没有绑住她吗?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了?只不过是些绳子,这对于一个从9岁起就在意大利黑手党总部长大的人而言,真的是太缺乏挑战性了不是?

    那为什么不逃走?

    对不起,她虽然是九岁起就再意大利黑手党总部长大的,但她只负责混吃骗喝,其他一概没接触,所以除了解绳索利索以外,她便不再具有任何能力了,这也是她眼下还窝在这个废弃的厂房,忍受着万年霉味的原因。

    “嗯!”轻轻的呻吟声再一次响起,受困的女子挣扎着转过了身,用满是惊魂未定的眼对上了一脸倒霉样的商秋离的眼。她们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

    “不是我绑架你的!而是我们都被绑架了!”商秋离急女子一步,说出了眼下她们两个人的境况。

    女子依旧惊恐,但好歹不再瑟缩发抖。商秋离看着自己的双生妹妹,真不像呢,如此胆小怯懦的性格。

    “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商秋离在陌生的妹妹——商秋水的身边坐下,却没有要解开她身上绳索的意思。

    商秋水看着眼前满眼散发着自信色彩的姐姐,半是自卑,半是羡慕,许久才想到了商秋离的问题,忙是点了点头,却又觉着有什么不对,又摇了摇头。

    “点头表示知道我们的关系,摇头表示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商秋离伸手撕开封住了商秋水嘴的胶布,说道。

    “嗯!爸爸不愿意说!”商秋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哦~商先生不愿意说啊!”商秋离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耶!”

    不知道?

    呵呵,怎么可能不知道?对于一个从出生便拥有记忆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生性惫懒,懒得将陈年的旧帐拉拉杂杂地牵扯出来而已,毕竟要讲完整一个故事,那很麻烦!

    “呵呵……你们想知道你们那个看似仁德的父亲的真面目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呦!不过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哦!”一声猥琐的声音从打开的厂房大门处传了过来,逆光站着的人,赫然就是那个蛋糕店有着熟悉面孔的男人。

    商秋离皱了皱眉,为自己的白痴再次哀悼三十秒,心里却是半点害怕的影子都不曾见到。毕竟绑匪要的无非就是钱,眼下商家头头的宝贝疙瘩就在她的身边,交钱赎人的程序应该已经顺利展开,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想知道吗?呵呵……”男人似乎喝了些酒,才走近一些便有了一股冲鼻的酒气,“可惜,我想告诉你们呦,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男人叨叨絮絮说了开来,过多的酒令他有些思路混乱,可大体的事情,却是一目了然了:

    时间该追溯到二十五年前,商界霸主豪门的商家,紧张地为迎接商家两位小公主的诞生而忙碌地准备着。作为小公主父亲的商耀晖初为人父,又能为同时拥有两个女儿自是欣喜不已,到处求神拜佛,甚至到了后来,更是请来了众家法师卜卦算命,测得“真命天女”四字,并为两个女儿取名为商秋水和商伊人,意为秋水伊人之意。只是还有一位默默无名的法师,测得了“相生相克”四字,不过正高兴的人们,自然不信他的说法。

    预产期当天,正好是圣诞夜,众家新闻媒体齐聚商氏医院,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刻的到来。可惜,生产当天,姐姐商秋水平安出世,而妹妹商伊人却是不幸夭折。一月后,在商家举办的满月宴上,商耀晖正式将商秋水介绍给世人,并宣布商秋水便是商家之前所卜算的“真命天女”,商家视若珍宝的公主。至此商秋水在商家的地位便确立了,即便是数年后,商夫人为商秋水多添了一弟一妹,也未曾动摇过她公主的地位。

    可事实果真是如此吗?不,这只是商家所编织的一个诺大的谎言,就如同美国在二十世纪对待前苏联所制定的所谓“星球大战计划”一样,一个荒唐的谎言。

    二十五年前的圣诞节,在商氏医院内,的确是诞生了两个女孩,一个便是今日的公主商秋水,而另一个原本该叫做商伊人的女孩也并没有夭折,只是这个女孩在出生当天便被她父亲暗中送走了,并在之后自我取名,那便是她——商秋离。

    其实商耀晖要送走二女儿的原因也十分的简单,因为二女儿出生的时候,有着满头的银色头发。对了是银色的,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而当女儿睁开眼睛的刹那,一直在边上陪产的商耀晖更是胆寒。这是一双看透了一切世事的眼睛,浅淡浅淡的灰色,如同妖魔一般蛊惑人心。于是商耀晖记起了那个法师的测言,再看着这双眼睛心下一阵发寒,直觉这个女儿是妖魔转世,魔鬼的化生,是生来克商家的,也是生来便克真命天女的,于是当机立断,找来手下心腹连夜将女儿送去了意大利最黑暗的街区,任其自生自灭。于是对于她商秋离未夭折的存在,除了父母、那些被权势及利益堵住了嘴巴的医生以外,便再无另一个人知道了。哦,也许还漏了一个人,那便是她——商秋离。从那一刻开始,她如同她父亲所认为的那样,像妖魔一般,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拥有了记忆。

    于是,当她开始厌倦了二十五年的意大利漂流,重返故土,并且一时恶作剧心起出现在她父母面前的时候,她便成了绑匪的目标!因为那个绑匪就是当年的那个心腹手下,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的心再度觊觎了商家的财富,所以,他绑架了双生子,以商家头头的名誉为筹码,要求商氏企业名下3%的股份。

    呵呵,真聪明呢,不但手拿2条人命,还有商家头头最在乎的名誉为筹码呢,不愧是一笔好生意呢。

    “故事讲完了!你们的父亲大人也该到了,现在你们和我一起出去,不许耍任何的花样!”面熟的绑匪只是伸手抓住了商秋水,却是将枪抵在了她的脑袋上,商秋离不仅有些苦笑,难道她就这么强悍了?如果她强悍,恐怕早逃之夭夭了吧!

    半是苦笑,半是无奈地随着面熟的绑匪出了厂房,外头下着雨,淋在身上透骨的寒冷。商秋离微微皱眉,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有些晕,不会是昨晚被遗弃在厂房里,受冻感冒了吧。

    才正想着,却见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了过来,然后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车门打开,出来的便只有两个人,商耀晖和他的儿子商子皓。

    秋离看着从车中出来的两个男人,又张望了一阵,无奈的一叹,商耀晖真的是太宝贝商秋水了,因为害怕商秋水受到伤害,所以居然都没有报警,这下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商秋水和她同为人犯了!

    “鲁天,放了秋离,这件事情是我们商家与你的恩怨,和秋离没有任何的关系!”商子皓看到秋离也被枪抵着脑门,叫嚷道,“别以为她长得和秋水像就误以为她就是商家的人!”

    秋离抬眼看了看商子皓,不知道是该感叹一下他的白痴,长得如此之像还不是商家人?什么常识知识!不过作为弟弟,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颂的,至少他不像商家的头头,至少他还算有情有义,虽然她也不知道商子皓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秋离?哈哈……你说她和你们商家没有关系?你去问问你老子,她到底和你们商家是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商子皓沉声问道。

    “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当年和你姐姐商秋水一起出生的商伊人,你的另一个姐姐!哈哈……怎么商耀晖你什么都没和你儿子说吗?”那人疯狂地笑道。

    “什么都别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商耀晖避开了儿子询问的眼光,沉声问道。

    “我想怎么样?要不是你儿子逼得我无路可走,你以为我想怎么样?”

    “鲁天,你亏空公款,还说我们逼你!”

    “老子为你们守了那么一个天大的秘密,亏你点钱又怎么了?老子为你父亲卖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少废话,我要的钱和合约你拿来了吗?”

    “五百万和合约都在这里,你放了她们!”商子皓说道。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把钱放在地上,然后你们后退到前面的路口!”

    商子皓无奈,只得将钱和合约放在地上,然后扶着自己的父亲,退到了路口。

    那男子压着商秋水,拿了地上的钱,却还是不放了她们,将钱丢到一边的快艇上,却是冲着路口的商耀晖大喊道:“商耀晖,我倒是要看看这两个女儿你到底要救得了哪一个,哈哈……”

    秋离心下才一凉,想着这次肯定没命了,便被人用力从背后推入了水中。

    水很凉,一下子的坠入让她的手脚抽经,完全不能动弹,人不断的不断的向着水的深处沉去,耳边却传来了商子皓焦急的叫声。

    身边的商秋水无力地挣扎着,头发在水中像是乱舞的海藻一般,这就是死亡吗?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秋离和秋水,想要将她们一起向水上拉去。可秋水的挣扎却让他们三个越发地沉了下去。秋离心中无比清醒,眼下,势必放开一人。终于,那人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带着商秋水,向着水面游去,而她却在不断不断的下沉,下沉,这就是死亡吗?原来她这一生便是如此结束的啊。

    有不甘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想她快乐的二十五年,怎么到头来还是栽在了商家的手上呢?

    恨商耀晖吗?

    为什么要恨?他之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没有爱,也没有恨。

    他遗弃了你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吗?那她倒是要感谢他的遗弃呢,因为这二十五年她快乐无比,因为这二十五年,她有着那群被誉为黑手党的朋友的爱,看看秋水,她多可怜啊,该恨的是秋水,不是她啊……她很快乐,只是不甘心又是为了商家而死而已……

    如果有来生,你依旧能快乐吗?

    是的……她依旧能快乐……

    好吧……神赐你伟大的转世……用你的快乐创造那第七道轮回吧……[s: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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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19:00 |只看该作者
周围都是水,却不是冰冷而刺骨的河水,也不是那令人窒息而绝望的死水,周围的水暖暖的,很是温柔。

    水微微荡漾着,轻轻地滑过赤裸的肌肤,令人不知不觉间随着水波的荡漾而沉醉……沉醉……

    轻轻的声音低低的唱着,是摇篮曲的歌声吗?那低柔的嗓音是否就是母亲的声音了呢?母亲啊!多么温柔,多么柔软。原来她也如此渴望着母亲的怀抱啊……

    眼皮好沉,无法打开,是她太累了吗?一生的快乐与悲伤,这一生的苦涩与甜蜜,真的不在乎父母的遗弃吗?如果不是有黑手党的那批朋友,也许她早就没了乐观和开朗,也许她早就被恨意所谋杀了吧。哪像现在,好舒服,好舒服……一切的温柔都随着水波的荡漾,一切的寒冷都慢慢地离自己远去。

    真的好舒服,就像春天里晒着阳光,只想好好的沉睡,不再去在乎周围的寒冷,不再去在乎拥有与失去,只想活出真正的自己,开心便笑,悲伤便哭,心中有爱便爱,心中有恨便恨,不想压抑,不想再失去自我,好累哦,不再抗拒……就此睡去……睡去……

    ――――――――――――――――――――――――――――――――――――

    当秋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依旧在水里,暖和的水波冲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死了吗?那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为什么周围都是水?无边无际……而且这里还那么小,整个人都只能蜷缩着,脑袋几乎都快碰到肚脐眼了。

    秋离动了动,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却怎么都觉着不踏实。又动了一阵子,却还是不行,倒是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稍微消停了一会儿,再动了一会儿,再消停一会儿,再动一会儿。可怎么动、怎么挪位置、怎么搁置自己都觉着不舒服,总有东西咯着自己。又动了动,那咯着自己的东西似乎追随着自己一般,怎么挪都甩不掉。于是便勉强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讨厌。可眼睛上似乎是被眼屎粘住了一般,怎么费力都睁不开来。刚想伸出自己的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压着,竟然是动都不能动一下。心下不禁有些气馁,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便是让自己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她今天还真倔起来了,倒是非要看看眼前这景象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让她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附着在眼皮上的东西似乎慢慢的剥落了一些。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眼皮,一缕光线便从外边射了进来。却还是看不了东西。于是又磨蹭了一会儿,终于眼睛打开来了。只觉着眼前一片白茫茫,明晃晃的,却是什么都看不清。又过了一会儿,眼睛终于慢慢地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这才渐渐地看清了东西。

    哇塞!周围真的就是一片水,而她就身在水中央。感觉不到溺水的难受,仿佛她天生就该生存在这些水中一般自然。水有些混浊,却依旧是透明的,只在水中漂浮着一些白色的东西,有点像海底世界的微生物一般。而此时她的嘴正自动自发的一开一合,像一条鱼一般吞吐着这些水。还好是一吞一吐,倒不是真像鱼儿一样用腮帮忙。

    秋离有些孩子气的玩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睁开眼睛的目的是为了那条一直追随着自己却又咯着自己的东西。于是便向着身体所感觉到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上头附着着一层灰色的鳞片,却是连一点光泽都没有,只觉着死气。再看了看,觉着有点像某种动物的尾巴,像什么动物呢?好像还满像蛇的。才这一想,身子却是一僵。她这几日睡睡醒醒的,不会一直都与这条蛇同处一室吧。那……那……想着想着不禁顺着尾巴向上望去。咦?怎么这尾巴似乎,好像是长在她的身体上的啊!

    才想伸出手去确定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是被压着,于是又顺着手的位置望去,却是光溜溜的,除了灰色的鳞片,却是连手的影子也没有,什么手被东西压着,她根本就没有手!心下一阵骇然,便是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脚,却也是空空如也,除了那条大尾巴,什么都没有!

    鳞片、尾巴、没有手脚、身材细长的像挑粗绳子,当这些词语聚集倒了一块儿的时候,秋离的心脏一阵收缩,这东西好像,大概,可能叫做“蛇”!

    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终于是确定了下来,老天和她开了一个大大大的玩笑,貌似伟大的神灵让她转生成了一条蛇,就是不知道这蛇的性别,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条美女蛇。不知道是蛇的样貌呢?还是人头蛇身?正在大脑中勾勒着自己的美好形象,却是越勾勒,越心寒,身子一紧,屁股一缩,却是把那条一直咯着自己的尾巴给倏地卷了起来。这下秋离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禁头埋在肚子里,呻吟了起来。

    不过秋离没有呻吟多久,因为她的呻吟没有任何的声音,毕竟她现在初为一条蛇,还不知道如何来控制自己的声带,使它发出美妙的声音,她实在是不想只会“嘶~嘶~”地叫。

    日子就在这一方小小的水池中,慢慢地过去,秋离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只是累了就睡,醒了便找些事情自我娱乐一番,再或者回忆回忆上一世的记忆,自我检讨一下做人的对错。于是曾经所经历过的疼痛,居然在这番娱乐下渐渐地淡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了一次死亡的原因,她竟然也越来越能体会到黑手党里那批每天面对死神威胁的人,一直所说的四个字“知足常乐”的含义了。

    一尘不变又不能怎么大幅度活动活动的日子,总是无聊的,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秋离便会练习练习她新接收的器官——尾巴,用它来拍打拍打这限制了她自由的四方空间,当然也免不了在肚子里腹诽一下老天爷的缺德。

    那日,秋离照旧是在快乐地甩动着她的尾巴,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四壁,只听“喀嚓”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刹那间秋离身子一僵,她不会是打得太用力了吧?!可脑子是停止了活动,新接收的尾巴却是还没能很好的控制住,于是随着尾巴所做的惯性运动,又是“啪”的一声,头顶居然裂出了一个大窟窿。

    朝着头顶的方向望去,洞外却是一片绿色,什么也看不出来。乖乖地收起了尾巴,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觉外头并没有什么声响,于是便大着胆子想要探头出去张望,却发现洞有些高,怎么都够不到,蹦蹦跳跳一会儿,却依旧还是做着井底之“蛇”。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扬起了尾巴,朝着那个口子使劲一拍。这下力气使大了,直直的一条裂缝从上头一直裂到了身下,接着那些一直围绕在秋离身边的水,却是毫不客气地像外头流去。秋离先是一阵惊慌,继而想到即使是水蛇也是可以脱离了水而生存的,才又放下心来。待到水全部流了出去,才又甩着尾巴向着裂缝击去。这次她倒不敢再使大力,只一下一下很有耐心地打着。终于在身旁又开了个洞,于是便是一个兴奋,钻了出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到处都是水,就只有她所趴的地方是一块不大的陆地,刚才她通过洞口看到的绿色,其实就是一株十分十分硕大的植物的叶子,不过看这植物却像是一盆盆景,所以也有可能是自己便成了一条小蛇。

    秋离又看了看囚禁了自己多日的东西,原来就是一只青灰色的蛋。她倒是没有听说过蛇破蛋的时候还带羊水的,可转念一想,大概也没有一条蛇像她一样砸了两个洞才爬出来的,不禁脑海中浮现无数条黑线。

    看着周围波光粼粼的水面,又是一想,也许可以拿着这四周的水,当个镜子照照,毕竟转世多日,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条美女蛇,千万不要是像美杜莎一样的怪物,人头蛇身的,还是很恐怖的说。心想着便要向着池边爬去。可这下问题大条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做蛇的自觉,不知道要怎么爬。适才在蛋中一个兴奋也就出来了,根本没注意爬法,眼下注意到了,却是犯了傻。这下要她怎么办啊!

    秋离又是蜷缩起自己的尾巴,将整个身子打了个圈围在一起。她现在似乎除了知道怎么盘身,怎么甩尾巴,其他凡是蛇所应该具有的本能,她却是一样都不会,深刻感慨孟婆的重要性后,更是腹诽了老天爷一阵。

    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心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便拼了命地开始搜索关于蛇爬行的记忆,可除了张曼玉和王祖贤所演的《青蛇》里的那句“我扭啊扭啊扭”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咬咬牙,扭动了一下腰肢,又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扭动了一下臀部,可怎么都找不到扭动的顺序和节拍,整个身子像是在原地抽筋一般,倒是减肥效果不错,因为她第一次明显的感到了饿。

    终于决定放弃这种虐待自己身体的方法,决定另某他路。看着头顶的绿叶,突然想起了同样无脚,却也是长长身体的蚯蚓。于是便学着它的样子,先是将尾巴移到脖子下面,再用尾巴上的鳞片支住地面,一个使力,便是下巴贴着地面向前滑去。还想着这下自己的下巴怕是要毁容了,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转念一想她现在有鳞片呢,还怕什么毁不毁容的?便是越发想着池边“走”去。也不管她独到的走路方式早就引起了外面的人的瞠目关注。 [s: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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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22:07 |只看该作者
碧僖从神坛的长老室出来后,便是直奔龙宫而去。才到龙宫的大门口,便是听到守卫报信,说是龙蛋破了。连忙向着正殿走去,一路上却是众人要他向龙王道贺。这才明白过来,并不是那个沉睡了五千年不醒的龙蛋,而是自己母亲前些日子所产下的龙蛋。

    “碧僖,你可回来了!怎么样?神坛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龙王微笑着看着自己杰出的长子,脸上难掩喜悦的心情。

    碧僖规矩的行了礼,才沉着脸,摇了摇头说道:“古书毁了,怕是轮回这次是真的消亡了!”

    龙王一听古书毁了,便是皱了皱眉,严肃道:“其实自轮回消失后,古书毁灭便是迟早的事情。是我们太依赖于它的存在了,那……”

    “古书毁灭的前一夜,我在神坛,也得到了八个字的启示。”顿了顿才又说道,“‘轮回消亡,其子诞生!’,所以冥凰猜测古书消亡的时候便是轮回之子诞生之时。”

    “轮回之子?”龙王疑问道。

    “嗯,应该也是拥有神守之灵,能够封印地魔的人!唯一一个!”说完也不再多说

    龙王一听心下一凉,便是不再说话,一时间两人都是沉默无言。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的明白,一旦找不到轮回之子,龙族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怎样的战役。

    “怎么?一回来,爷俩就练习怎么摆苦瓜脸吗?”龙后一进正殿便是见着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半年多未见的长子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是嘲讽道,“瞧瞧你们的样子,知道的人知道你们是忧国忧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龙族正在办丧事呢!”

    “龙儿!”龙王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爱妻一脸怨怼的样子,叫道,“你这是在咒小九碧璞!我龙宫现在只有喜事,哪来的丧事啊!”

    “儿臣见过母后!”碧僖见是龙后忙是要单膝下跪行礼,却是被龙后以一股气抬着,就是跪不下去。

    “呦呦呦!你倒是还记得你是我儿子的事情啊,这半年多不来看的,我当你是忘记你是有娘的人了!”龙后就是不满自己的大儿子凡事拘泥礼节的样子,不禁酸溜溜地说道。

    “母后,您怀了小九,我这不是不能去见您嘛!”碧僖无奈地苦笑道。

    身居混沌大陆三大神族之一的龙族,素来以能力的强大而闻名。但是龙族的繁衍却比寻常的族群复杂许多。一般而言,龙族从受孕到生产,前前后后便是近十年的时间,而且到了最后的半年,受孕者还会为了产卵而现出原型真身。这时除了自己的配偶之外,其他任何人在礼节上是不得见的,这多少也是为了安全。因为到了化为原型真身产卵时,在孕气的作用下,逆鳞便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外面,逆鳞是龙族唯一的弱点,所以能不让人见也是不让人见的。也因此龙族在生产前总会寻一处隐秘之所躲起来,直到产出龙蛋为止,龙后在产卵前自然是被龙王结了界好好地藏了起来,就算碧僖想见也是见不到的。其实这些龙后都知道,她只是不满儿子一会来就是国事,存心来找找自己儿子麻烦而已。

    “哼,就算那时你见不到我,但是现在我出来都十天了,十天了,十天了你是还没来看过我!”龙后依旧不依不饶。

    “儿子这不是给那些什么什么人的,叫去神坛了嘛!”龙王一边安抚着龙后,一边又对着碧僖示意道,“碧僖,去看看你九弟吧,前些日子他已经破壳了,为父给他取名叫碧璞,他现在就在玉华池。”

    碧僖一听便知道父亲在给自己解围,忙是行了礼,告退出来,丢下还是一脸不满的龙后交给龙王去处理,便是向着玉华池而去,才走到半路,却是一阵龙气袭来。

    龙族的龙气是龙族的孩子自破蛋之日起,每次蜕变都会释放出来的一种灵气。这种灵气别无他用,却是可以令身为龙族皇族的人感到同族蜕变的气息。在一定意义上,龙气也象征了这释放龙气的龙,所拥有的天资能力。龙气强的人,那么今后修为所能达到的灵力便是高,龙气弱则低。可是不管强弱,这种龙气都只是一阵像风一样的气,只一吹便过去。可眼下所感到的气虽是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却是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碧僖微微一怔,便是随着气的方向而去,正是那颗沉睡了五千年的龙蛋所在的望生池。

    碧僖快步走至望生池外,却见守卫正在一旁闲聊,丝毫未觉里面已经发生了异常。

    守卫见碧僖过来,忙是站定,碧僖心下着急,却是厉声问道:“近些日子,龙蛋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守卫却是相视一看,才由其中一人回答道:“启禀大王子殿下,前些日子龙蛋的确有过动静,可只一下便再没有任何反应。”

    “父王知道这事儿吗?”

    “前些日子刚好是九殿下破壳的日子,族里宫里都是喜气,龙王也是忙,我们……我们觉着没事,便没说!”另一人结巴地回道。

    “没事?”碧僖冷笑道,“最好是没事!”说罢也不再管那些守卫,在周身下下净空结界,去了身上的灰尘,才向着望生池中而去。

    才一到望生池边,便远远地看到原本养护于池水中央泉眼地方的青灰色龙蛋已然破了两个大窟窿,里面的小龙却是不见。再四下一看,便在池水中央的绿萝树叶下看到了那条已经安然渡过了五千年岁月,比自己还要年长许多的小龙。小家伙正在以一种奇怪的爬行方式,身子一拱一拱地向前爬去,这姿势虽是奇怪,倒是速度挺快,可怎么看也像是虫子的爬法,连一丝属于龙的威仪都没有。才想过去纠正小家伙的爬行方法,却见小家伙已经到了水边,正对着池子一阵挤眉弄眼,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长相,又过了一会儿,小家伙似乎玩腻了,稍稍消停了一会儿。接着便是小心翼翼的用肚子上的鳞片紧紧地抓住地面,一条尾巴小心翼翼地向着水中探去,接着又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嘴巴凑近池水,像是要喝水,却一动不动,好像这水让他有什么为难似的。僵持了几分钟,才伸着脖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大概是很满意水的味道,直喝得自己的肚子鼓鼓囊囊的。而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身,白白的肚子朝着天,却是仰躺着,一副有水万事足的样子。

    碧僖看着小家伙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禁失笑出声,适才因为守卫疏忽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殿下?”随后赶进来的守卫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吃惊地问道。

    碧僖挥了挥手对着守卫说道:“你去把这件事通知给父王。”说着自己便向着池水中央而去。

    ―――――――――――――――――――――――――――――――――――――――

    秋离喝饱了水,轻轻地秀气地打了一个饱嗝,便趴在了池水边上,可是鼓鼓的肚子趴在地上却是一阵水直往上冒,无奈之下,只得很没形象地做了一条翻着肚子的蛇。

    喝足了水,也去了原本的饿意,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刚才看见自己在水中的样子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基本上不像蛇,如果以后她还是这副尊容的话,那一定是蛇中的无盐女,可转念一想,说不定蛇的审美方式和人的有区别,到时候是美女也不一定。想着池子中的倒影,那张脸,像是泡在水里的泡菜,皱巴巴的一团,看不清眼睛,倒是知道自己有一张很大的嘴。对了她头顶上还有一撮灰不灰银不银的毛发,她倒是没听说过那条蛇有头发的。再瞄了一眼身上的鳞片,也就肚子上的鳞片好看些,是纯白的泛着光的鳞片,背上的看不真切,但是刚才脸上的鳞片倒是看得很仔细。鳞片很小,半透明,看上去软软的,很脆弱的样子,灰扑扑的,没有光泽,也不见整齐,感觉乱糟糟的,就像是头发还没有梳。想着刚出生的婴儿都是像红皮老鼠一样皱不拉几,又丑不拉几的,秋离不禁自我安慰道,说不定蛇也是这样的,等过个几天说不定就是一条美女蛇了。自我催眠了一阵,不禁催眠得自己昏昏欲睡。才想着少了一双手,来摸摸鼓鼓的肚子,便是有一根手指头,轻轻地刮着她的肚子。

    秋离舒服的一阵叹息,才想就此幸福的睡去,可危机意识的警铃却在心里打响。忙是张来了眼睛,看向还在自己肚子上刮着的手指的主人。

    以她现在蛇的身份来说,那是一个人。如果以她前世所带过来的审美观来审视的话,这是一个美男子。属于带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型的美男子,当然眼中还带着几分忧郁的蓝。不过美男没有带眼镜,相反他有一双漂亮而明亮的眼睛,蓝色的如深邃的大海,头上栗色的长发被一个蓝色的金属发饰喾住。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是个可以美化环境的男子。”秋离在心中定义道。

    随后又不满的看了看他的手指,虽然他的手指刮得她很舒服,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蛇的性别该如何区分,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但是从内心来讲,她还是女人,所以她还是会认为眼前美男子对她所做的行为是一种调戏加挑衅!

    心下一定,便是若无其事的伸了伸懒腰,将全身的毛细孔全部开了开。她也是刚刚才了解到的,这样可以将她的鳞片打开来呼吸。接着她也是甩也不甩那个帅哥,闭上了眼睛,感觉着手指又划了过来,抓住时机将尾巴卷了上去,然后全身死死地拽住了那根手指,张大嘴巴就是一口上去,这十指连心,如果牙中有毒……心下不禁暗暗得意。

    “小家伙,不错哦,才第一次见面就懂得伪装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抓住时机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不过……”那只手将她轻轻的抬起,又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过她背脊上的鳞片后,才说道,“不过小家伙,你没忘记自己还没有长牙吧?”

    秋离一听,嘴巴一松,不禁翻了翻白眼,她的确忘记自己才只是“婴儿”根本是没有牙齿的。抬眼看了看那人笑着的眼,见那人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便是盘着他的手指,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适才的脑力运动和负着鼓鼓肚子的负重体力活动,已经让她困得不行了,反正初生的婴儿本来就是和猪一家的,就是不知道和不和蛇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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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24:45 |只看该作者
偶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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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27:46 |只看该作者
东方龙族 [s: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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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31:43 |只看该作者
秋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才要转身离开,一股压得人无法站立的寒气便是刹那间侵袭过来。

    ―――――――――――――――――――――――――――――――――――――――

    “咻~”的一声,还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便觉着脸颊上一阵刺痛,秋离用手轻抚自己的脸颊,一股湿意渐渐浸染了他的手,很显然,他受伤了。

    秋离回首望向那个制造了他疼痛的方向,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如此逆光站立着,黑暗而阴沉。

    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无声无息,整个人像是被黑色包裹着一般。秋离努力压制了那不断压制自己的寒气,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又细细地打量了男子一番。

    怎么说呢?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极了他初到意大利黑手党总部遇到杰森的场面,但似乎黑色的气息更甚了。

    这仿佛是一种从地狱中飘出的气息,黑暗、妖异、却感觉不到罪恶,秋离直觉地想到了那被流放地狱的天使路西佛。

    再看这男子,只赤足踩在黑色的地毯上,目视着自己,嘴角擒着一抹极度嘲讽的微笑,仿佛他就是那人的猎物一般。

    秋离以自己目前五岁孩童的身高作为参照物,比对了一下,那男子对他来说几乎是一个巨人,但是却是个幽雅而纤长的巨人。男子的眼是幽黑中泛着深蓝的颜色,像是地狱中的冥火,而他的长发垂直披散着,洒满了地面,却有如他另一件黑色的披风。这样的男子,不能用美好等一切赞美的词语来形容,因为他属于黑暗;却又不能用任何罪恶的词语来定义,因为他从不曾融入到黑暗。突兀却又奇异的和谐。相信连这西方自恋的水仙花神那西斯都要为之感到惭愧。

    “小东西,看够了吗?可还算满意?”男子倏然欺近,纤长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秋离的脸,沾染上那不知何时溢出的血,展开一抹极度妖魅的笑容,轻轻的将手指放入口中,轻舔,说不出的性感和诱惑。但更快的,在秋离还不及反应的时候,修长的手已然掐住了他细嫩的脖子,“你来这幽幻之地,难道不怕死吗?”

    秋离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扬言要杀他的男人,他找不到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抹心疼的感觉四溢在他的整个心扉。嘲讽的笑容,却是关不住眼中寂寞的骇怕,他记得,记得每一个加入黑手党的孩子,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冰冷、淡漠,却是无比的孤寂,那个杰森也曾经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行动向来都不受大脑的控制,秋离的手意外地拂过男子垂落眼旁的发,轻轻抚摸他过于苍白的脸,有些不知死活地问道:“你是谁?这里又是哪?”

    男子似乎也是讶异于秋离的行为,手指一个收紧,用更阴沉的声音说道:“我是谁?我不就是那个你应该成为父亲的人所定义的地魔吗?”

    秋离有些难受地挣扎了一下,男子稍稍放松手中的力道,凑近秋离的耳朵,继续说道:“至于这里是哪?不就是你们无尚信仰的伟大的轮回所创造的封印之地吗?怎么,你不知道?”

    秋离感受着男子满满的嘲讽,微微一愣,奋力挣扎出男子的掐制,十分不高兴地说道:“我才不认识什么轮回,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虽然我的确对这个世界还有些糊涂,那也不是我的错,你和那个什么轮回的恩恩怨怨别硬是拿什么父债子还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我不承认的,我又不认识那个什么轮回的,凭什么要我为他还债!”秋离发觉自己有些激动过头,没办法,二十五年黑手党内的生活早就造成了他自己的一些人生准则,这些准则谁都不许侵犯,否则他和谁急的,而显然的,其中并不包括他随便替一个陌生人还债一条,而眼前的男子正在不小心之间触犯了准则!

    “如果你找到轮回可以先通知我一声,我可以负责和你一起海扁他!”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秋离还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男子有些奇怪地看着秋离,突然将秋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迅速地覆盖在了秋离的脑袋上,一股热气刹那间在脑中流过,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热气渐渐地散去,才对着空旷的黑夜哈哈大笑起来:“轮回啊轮回,看看你做了什么蠢事,看看你为你的儿子留下了什么样的东西,哈哈……哈哈……看来你也知道你错了,看来你也知道我迟早要展开报复,居然为我准备了这么好的剧本,哈哈……哈哈……那么我不用,也就太对不起你当初对我的背叛了,哈哈……”

    秋离看着这个笑到几乎流泪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浓重的悲伤更比这惨淡的笑容还要令他注目起来。

    “小东西,看来轮回为你准备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呢,说说吧,既然所有的能力被封印了,那你是怎么穿过结界,到达封印之地的?”男子收了笑,斜眼看着依旧一脸困惑的秋离,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一醒来就看见一条黑烟,然后我就到这里了啊,我还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呵呵,看来轮回的力量真的到了极限了呢,一条毫无能力可言的小龙,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穿过结界了。”男子看着秋离又说道,“你不知道你是谁吗?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呢,你呢,是轮回的儿子,也就是轮回之子!”

    “我是轮回之子?”秋离似是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遍,抬头看着男子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皱眉对他喊道,“我是轮回之子又能怎样!又不是我愿意的!投胎能选择吗?能选择的投胎还是投胎吗?”

    “呵呵……呵呵……哈哈……”男子大笑着,久久才说道,“小东西,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呢,怎么办呢?我居然比喜欢你父亲还要喜欢你呢!”

    秋离皱眉看着男子,他怎么就没瞧出来他是喜欢他的?还是这人喜欢人的表现很另类?

    “轮回之子啊,的确不怎么样呢!可是如果让那些上头祭坛上的人知道了你是轮回之子,恐怕……就要拿来祭神了哦!”

    “祭……祭……祭神……什么意思,他们不就是神吗?”秋离这才觉着有些害怕,不是吧,他才转生的,不会又要死吧,还是被当作贡品的神猪——扑满!不对,不对,他现在貌似是一条像蛇的龙。没见过用蛇或龙祭神的啊?!

    “神?哈哈……哈哈……”男子又笑道,“不过是一群自诩为神的白痴而已!”说完便不再说话,一时间,整个封印之地静悄悄的,连冥火都是无声无息。

    秋离看着陷入沉沉思虑中的男子,总觉着有一种奇异而又熟悉的感觉存在其中,大体有点像黑手党内一直照顾自己的杰森,却又有些区别,便是一阵郁闷。又过了片刻,见男子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便是推了推还是抱着自己的男子,说道:“我们说说话好吗?在黑乎乎的房子里,不说话会闷的!”

    男子并没有反对,只是看着秋离,问道:“你就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秋离很没气质地翻了翻白眼,才说道。

    “这里所有的人都叫我地魔,所有的人都怕我会杀了他们!”地魔邪笑地说道。

    秋离眼望着黑乎乎的天,才又说道:“我觉得……我……没有办法……怕你!而且貌似你应该不会杀我吧?!”末了眨了眨眼睛,又问道,“怎么办?”

    地魔显然被秋离的答案弄得一怔,才又似是强调一般地说道:“我是魔,拥有了可以杀掉神的力量!”

    “哦!”秋离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说道,“我前世的父亲认为我是妖孽,注定是生来克家族的!可我有一票朋友,将我视若珍宝!”

    “你在向我说明什么?”

    “你不懂吗?”秋离皱着眉头看了看地魔,才又说道,“我在和你讲一个很大很大的大道理,我在告诉你,没有人,生来就该是罪恶!”

    “你认为我不是罪恶吗?”

    “不用我认为啊,只要你认为你不是,那么你就不是啊!”秋离看了看这个先前还十分冷酷,如今却像一个渴爱的小孩一样的男子,说道。

    地魔也是不说话,只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只有五岁的男孩:“呵呵,小东西,你的确有趣,比当初遇到他时还要有趣,我有些不想看见你死了呢!”

    当年的他?秋离不禁好奇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谁?你和他有故事?”

    地魔看了看满脸写着好奇的秋离,终于叹了口气,说到:“他是轮回,一个教会我爱人,也让我学会仇恨的神!一个让我明白背叛的无耻之徒!”

    “可以讲给我听吗?”秋离一脸的兴奋。

    地魔看了看依旧在怀中的秋离,却是摇了摇头:“小东西,你不知道吗?知道的越多,通常都死得越快!”说着又是抚过秋离脸上的伤痕。

    秋离微微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如果脸上不想留下疤痕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动!”一股温润的风吹拂着受伤的脸,然后刺痛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了。

    秋离用手摸过自己的脸颊,确定神奇的一切是真实的,才约略有些了解,他似乎遇到了一个真的很了不得的人物了呢。

    “天姿国色,放心,你没有破相!”男子笑看着秋离。

    又过了片刻,秋离才又说道:“喂~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也不能老是喂喂的叫你啊,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男子微笑地看着秋离:“名字?”

    “对,名字!”

    男子有些不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秋离,才笑着说道:“我没有名字啊,如果不介意,你倒是可以为我取一个!”

    秋离一愣,看着他媚惑的笑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没有给别人取过名字……”

    “没有关系……就请你,为我赐名吧!”

    秋离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幽蓝而深邃,我喜欢你的眼睛;你有一头很好看的头发,我也喜欢你的头发,我喜欢你全身仿佛是地狱中而来的黑色,我叫你幽墨好了!”想了一下又觉着幽墨和幽默一个音,才又慌忙改口道,“不行不行,你应该叫掬幽,掬在手中的一抹幽蓝!”

    “掬幽……掬幽……”

    秋离笑看着地魔微笑的唇,不禁痴迷一般亲了过去,却在下一刻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地魔看着陷入昏迷的秋离慢慢地,慢慢地变淡,知道是秋离就要离开封印之地了,便是又深深地看了看他,便向着他肩窝处,深深地咬去,留下一个美丽的图腾。不禁喃喃道:“你是轮回赎罪的礼物,我怎么会让你死在那群人的手上呢?何况……如果你死了,游戏也就没得玩了,我怎么舍得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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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34:53 |只看该作者
哪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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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36:56 |只看该作者
等到秋离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依旧是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趴着。而底下依旧是两个人跪坐着,周围依旧是一团团大大的雾气,仿佛适才他所遇到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发觉自己依旧还是一条不起眼的蛇,便更是觉得郁闷。应该不是梦吧,否则这梦也太诡异了些了!

    继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刚才临醒过来前似乎被那人咬了一口的!忙是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位置,果然一个淡淡的图腾,正隐隐地透着一丝黑色,瞒盖在鳞片之下,却是不再显眼。那么他适才的确是去了那所谓的封印之地了?可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过去?

    带着满脸的问号,又看了看高台下跪坐着冥想的两个人,很是不满地又拍了拍尾巴,一个不小心却将高台上的一个签筒,悉数的撒了下去。

    才在心里直呼倒霉,便在再次向底下望去的时候,迎上了一对满是笑意的眼睛。

    “这就是你自己要决定的名字?”边说边指了指地上的签文。

    秋离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适才掉落下去的签筒,却是只有两张签落于筒外,却是“扑”、“满”二字,不禁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头等待上贡宰杀的猪,直觉脸上一排黑线。

    “我才不要这样的名字呢!”秋离在心里直叫道,却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正在心急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适才的签文居然又漂浮在了空中,来回荡漾着,像是有生命一般地来回跳动,直到最后一刻,才掷地而落,而掉落在外的两支签,却成了“连”与“生”。

    跪坐在高台下的碧僖和掾苜虽心下有所怀疑,却又找不出原因。掾苜看了看碧僖,示意他为自己护法,便是躯体和神识分了开来,将自己的神识探着签文而去。

    而这一边的秋离,还在出神,却听得一声悠悠的声音,轻轻地传入了秋离的心里:“小东西,这是掬幽给你赐的名,游戏就要开始了哦……”

    ―――――――――――――――――――――――――――――――――――――――

    碧僖好笑地看着还是一脸痴呆像望着地上签文的秋离,小心翼翼地将他从高台上捧入自己的手中。又看着秋离一脸的迷茫,用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脑袋处磨搓了一会儿,直磨搓得秋离昏昏欲睡地闭起了眼睛,才停下手,笑着对他说道:“小家伙,你现在可是有名字了哦!神坛居然会为你两度赐名,重新赐名更是赐你‘连’、‘生’二字,如果真没有人动过签文,那以后连生便是你的名字了。至于姓氏,那就要等到你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看看神坛是否会赐予你了。”顿了顿才又说道,“你是个幸运的孩子,五千年的浩劫你能够度过,今日神坛也为你赐名,相信今后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姓氏的。”

    秋离狐疑地看了看碧僖,他的名字就这么决定了?他从此以后就要叫连生了?还真是个男人的名字!可然后却又似懂非懂地瞅了瞅碧僖,倒最后索性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名字是神坛赐的,具体的赐法,现在他懂了,可冠姓?有那么麻烦吗?不是该随了父姓,要不然随了母姓也成啊,怎么眼下挺起来好像有姓氏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啊。

    碧僖像是明白秋离的疑问一般,笑着对他说道:“在这混沌大陆上的诸神,并不若人界一般跟随父姓、夫姓,或者是母姓的,也不如人身修炼得神的佛界一般,可以自己为自己冠姓,在这里姓是身份与能力的象征,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说着便又感慨起来。

    原来在这混沌大陆上,在人界和神界还没有分分开的时候,大陆上的每一个人也是有姓氏的,这姓氏便是由族来命名的。任何一个外族的人,由于婚配或其他原因加入到族群后便要再原先的姓氏前再冠上所加入族群的姓氏,但这种规矩却再五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中瓦解了。

    五千年前的浩劫,虽最终归罪于地魔,但是按着碧僖说的意思,起因却是部族中有些人的贪婪,以及欲望。这场浩劫并不仅仅是众神与地魔之间的战争,而且还是众神之间的战争。贪婪的人、英勇的人,都纷纷在这场浩劫中丧生。最后族群支离破碎,姓氏再也不代表什么。于是轮回创造了六道轮回,引渡亡灵,于是人界产生。

    人界的存在其实质是由八个方位,八种物质相构而成,这便是八卦,八卦相转聚合成四季之象,又在四季之象上化为天地两极。这八卦、四象、两极相合而上,相分而下。而维持这种运转和平衡的关键,便是轮回所选择的、生在混沌大陆上的、被人界的人誉为神的人。这当然不是只有几个人,而是几群人,以能力相分,以八卦为姓。混沌大陆上的幼子,待到修炼到一定的年岁,当年轮回所下的结印,便会依据个人的体质、性情、能力、交往等元素将达到要求的人选中归为八个方位的八种物质中,作为人界的守护者,这时选中的神灵的额间便会出现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这八个字中的一个,这便会被作为他们的姓了。而他们也往往会肩负起所在族群的族长之职。再修炼的话,便又会再手腕处出现字,而这手腕上的字,便是四季之名。手腕上出现字的人,往往在某个单一的方面有着更强的能力,于是便被选为长老守护在神坛上的轮回身旁。而剩下的更多的人,却是终身无姓。所以在这混沌大陆上,姓氏就是能力等诸多方面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原本长老之职应该是四人,可眼下却是只有春姓的掾苜,夏姓的冥凰,我的秋姓三个,这冬姓……”碧僖顿了顿,才又说道,“按道理,轮回是六道轮回的创世者,不应该入四象之姓的,可……可在轮回的手腕上,也赫然地出现了‘冬’字的图腾。冬是消失的轮回的姓氏。”碧僖对着秋离一阵叹息,“我对你说这些作什么呢,你不会了解的!”

    “谁说我不了解,有八卦,有四象,不是也应该有两极吗?是你们不懂吧!”秋离在心里大声地呐喊着,可惜没有人能听得见他的话,也无人能够解答他的疑问。秋离看了看碧僖,有些不耐地用尾巴甩了甩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碧僖,示意他应该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将他忽略的那么彻底。

    “小家伙,你实在不适合安慰人!”碧僖轻轻地拍了拍秋离甩过来的尾巴,又看见秋离一脸的疑问,便说道,“那场浩劫,以后你长大了便会逐渐逐渐了解的。”

    秋离勉强忍住自己要翻白眼的冲动,他才不管那么久远前的事情呢,他现在只好奇,两极怎么没有!不过显然他和这个人不但不能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有着严重的沟通问题。

    “碧僖!”一声叫唤,令着碧僖脸色一整,已没有了适才逗弄秋离时的温柔,和感慨往事时的悲伤和迷惑,有礼的表情下时一种淡淡的疏离。

    “掾苜叔叔!”

    掾苜缓缓将自己的神识从签文中剥离出来,慢慢的将自己的神识和躯体合二为一。原本下在周身的结界闪过一层冰绿色的光芒,终于恢复了平静。

    “掾苜叔叔如何?“碧僖问道。

    “应该没有外界的力量来搅动签文!”

    “那……那就是说神坛为了连生的意愿改了字?!”碧僖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

    掾苜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碧僖手中的小龙,说道:“虽然没有三位长老的齐聚,但也没有发现是旁人作怪,既然神坛在缺了冥凰的时候也显了灵。还第一次更动了前些时候所显下的名,但既然是神坛显字的,那么就把名字定为连生吧!”

    碧僖忙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秋离:“你今后就叫连生了!”

    秋离心下唾弃的想,第一次是他的尾巴惹的祸,第二次则是那个掬幽作祟,怎么这样也能算是神显啊!那他不天天甩尾巴神显了?!

    不过今时今日秋离之名已去,从此世间再无秋离只剩连生。(以后秋离就叫连生了~~~)

    “连生,连生,相连而生,只不知道是与谁相连,为谁而生了!”掾苜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依旧趴躺在碧僖手中的连生,才喃喃自语道。

    “掾苜叔叔?那我们接下去是要再等冥凰过来,还是开始赐物?”

    “罢了,既然没有冥凰也能显名,那么赐物吧!”掾苜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连生,“不知神坛之上又会赐予怎样的礼物?!”说着便是从地上拿起适才那两支从散落的签筒中跳出的签文,喃喃地念叨着听不懂的经文。只见签文随着那些经文盘旋而上,又在连生的头上,快速的飞转起来,接着只听见“嘭”地一声,竟然化作了一股黑蓝色的烟雾,而后在烟雾之中两道金色的光芒直袭得连生而来。紧接着连生便感到一股灼热的痛感,从尾端直冲得脑门,他拼命地甩动尾巴,想要甩去那抹痛感,可痛感却又穿透了鳞片,向着皮肤深处直直印下。

    待到痛感渐渐过去,烟雾也渐渐地散去,两支签文从天空中像是失了生命一般,直直地坠落了下来。而适才尾巴上灼热的痛感处却是赫然显示出一朵琉璃金色的金莲花,莲花半开,荷叶相托,琉璃的金色璀璨而夺目,尾巴晃动间隐隐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天哪~又是一个印子!”连生在心中暗暗苦道,“我的身子可不是纸张啊,你们怎么谁都往上敲印章啊!”连生不满的拍了拍自己的尾巴,继续在心中腹诽道,“这是体罚,这是酷刑,这是伤害幼小生灵,这是破坏种族生存……”可他的抗议谁都听不见,周围渐渐地安定了下来,而他也渐渐的累了。前前后后的折腾,终于让他的体力到达了极限,将他送入了沉沉的梦乡,酣然睡去……

    掾苜看着连生尾端的金莲花,却是无言,五千年来,自神坛赐名开始,没有人获得过这样的赐名礼物,所求之人所获得的不外乎是武器,或书本之类的物品,即使是当年的轮回得姓时所获得的也不过是一把神器,却从不想今日的小龙,却出现了这样奢华,美丽像是象征一般的金色莲花。这印迹意味着什么,又代表了什么?

    碧僖见着依然睡去的连生,用手轻轻抚过他尾部的那朵金莲花,不禁轻声地自语道:“居然是金色莲花印迹,而这到底能带给你什么?又将带给你怎样的命运?连生,连生,到底连接着生,还是连接着死?”

    神圣的神坛前,却是随着连生的睡去,陷入了沉沉的寂静中,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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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39:45 |只看该作者
什么吗!!人家很努力在写诶。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s: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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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40:20 |只看该作者
碧璞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原本是他一人独享的大床,如今正被一个陌生的小东西占去了一半,心中略微闪过一丝不满。

    龙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向来有一种无可比拟、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这种天性在作为龙王九子的碧璞身上,更是被放大百倍、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所以当碧璞看到有不明人士侵占了他的床后,断然放弃了往日里赖床的臭习惯,也不叫那些伺候自己的保姆,宫女,大脚一伸,尾巴一甩,便是将身上的被子远远地甩了开去,正好落在那个不明人士的人的身上。

    碧璞等了一会儿,原以为这样定然会让那家伙大为光火,可谁知道,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了,可那家伙却依旧未知未觉,竟然是连动都不曾动一下。这下,碧璞可来了劲,他索性翻身而起,伸着他前几日才刚长出来的四条小短腿,不是很稳当地爬了过去。

    碧璞凑近看了一下,那家伙很小,还没有蜕变出腿,身体的样子也和他前些天差不多,想来也是才从蛋中出来不久的。可是看着看着又觉着有些奇怪了,他的身体呈现一种灰色,却又在光线的折射下,隐隐闪烁着银亮的光泽。再看他的鳞片,也是出奇的小,并且脆弱而呈半透明状。

    碧璞皱着眉头又打量了一番。小家伙睡得很熟,对于他的打扰丝毫不予理会,并且还微开着嘴,轻轻的呼着气,却也在他的床上留下一片水印。碧璞有些嫌恶的退后了一点,再伸头看了看他的睡姿,却是全身连头和尾巴一起蜷缩得像条蛇,丝毫没有龙的威仪,要不是他头顶那簇显而易见的灰色毛发,不是长在蛇身上的,他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贪睡的家伙,根本就是一条冬眠的蛇。

    只是为什么他那簇只有龙族才有的毛发,却是灰色泛银的呢?碧璞心里暗想道,虽说他也才出生不久,见识也是短浅,但好歹是当今龙王的第九个儿子,以目前的情况也算是老幺,从自己破蛋以来,所来探视他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就是没有一个人的头发是这种颜色的,难道,眼前的小家伙,他的头发又是另一种颜色的吗?碧璞不禁好奇起来,才又凑近几分,盯着汗水的小灰龙看了一会儿,心里却是渐渐恼火起来。

    作为龙族的孩子,自龙蛋中产生龙脉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有了灵力的,只是当时的灵力只是为了自我生存起一些小小的保护作用。可当龙破蛋后,灵力便是大涨,这时,只要掌握灵力的使用方法,便能作他用了。碧璞天资聪颖,在破蛋后不久便能通过凝聚灵力来与周围的人交流了,而在前不久长出脚的蜕变后,更是可以做到身体与神识的分离,也能将神识探入别人的内心,只是以碧璞现在的能力,探入只能是在对方不设结界,不设防的前提下。所以他趁着小家伙正在酣睡,便把神识探了过去,想要找到小家伙化形后会有的人身,可以下去,却就是一个无底洞,周围漆黑一片,怎么都探不到底,也怎么都探不出东西。碧璞自诩聪明,属性为火,性格也有些暴躁,可眼下却探不到一条霸占了自己床的小龙的人身,一时受挫,火气噌地便窜了上来。

    碧璞不耐地上前,用自己的小爪子,戳了戳依旧躺着睡得开心的小龙,却发现小龙的身体软绵绵的,戳下去却是有着很好的触感,不禁放轻了爪子上的力道,竟然是玩上瘾一般,不断地戳着他的身子。

    “小家伙,你怎么在欺负连生呢?!”碧僖一进玉华池,便见自己的小九弟正在欺负着连生,虽然知道以着碧璞的力道,根本不可能真正伤到连生,却也不免皱了皱眉。

    “他叫连生?”碧璞凝聚了意识,和碧僖交流道。

    “是呀,晚了你十一天破壳的连生!”碧僖一边言道,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连生捧在自己的手心里,才又自我介绍道,“我是你大哥,碧僖!”

    “他占了我的床!”碧璞不满地看着自己那个几乎要把他忽略了的大哥,叫嚷道。

    “你的小九弟怎么那么小气呢?”碧僖看着自己一脸不满的弟弟,说道。

    “这不是小气,这是原则问题。”顿了顿又嫌恶地看了看碧僖手中的连生,才说道,“何况他还在我的床上,给我流口水!!”

    碧僖一听,不禁宛然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地划着连生的背,小声地叫唤道:“连生,连生,起来了。”

    ―――――――――――――――――――――――――――――――――――――――

    连生觉着自己才睡着,便又有人不让他安生了,不停地戳着他的身子,他本也不想理,可那人像是戳上了瘾,竟然就是不肯收手地戳个不停,直扰得他想一个尾巴甩过去。才想着却又有一个声音温柔地叫唤着自己新得的名字。不禁在心底黯然低咒了几句,顺便决定以后培养培养自己的起床气,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依旧睡眼惺松的眼睛。

    “醒了?”碧僖微笑着问道,“醒了就起来吧,碧跃给你和碧璞带来了些好东西。”

    “三哥从人界回来了?”碧璞想着自己那魁梧的三哥碧跃,对着碧僖问道。

    “嗯,回来了!还给你和小连生带来了些见面礼。”碧僖依旧用手轻轻地按摩着连生的背,说道。

    “见面礼?是什么是什么?”碧璞兴奋地问道。

    “是从人界带来的蛋糕!”

    “蛋糕?”碧璞疑问道。

    “蛋糕?”连生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两个字眼,整个人也是陡地清醒了过来,这个世界还是有蛋糕的?

    “大哥,三哥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啊,没什么用啊!”碧璞不满地问道。

    生在混沌大陆中的众神,都是从大陆中直接分离元素,获得灵力和养分的,根本就不会因为灵力的缺失而感到饥饿,虽说通过食物也可以补充灵力,但是这种灵力比较混杂,远没有分离元素所获得的灵力来得纯正,所以生在混沌大陆上的人,除非是下人界,或者是去佛界,否则是不需要靠吃东西来补充灵力的。但也不能说混沌大陆上的人就不吃东西了,他们还是会在下人界的时候吃点东西,也会给自己的亲戚朋友带点东西,不过这主要是为了满足嘴巴对于美食的需求而已,纯粹是因为好吃。

    “蛋糕虽是人界的食物,补充不了多少的灵力,但是你三哥给你带这个,多半是因为蛋糕是甜品,是你们这些小孩子最喜欢的零食的原因。”碧僖说着便将连生又放回在床上,转身拿了蛋糕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你三哥还有事去学院训练新学员,便将东西要我交给你们,一人一块。”

    碧璞还在犹豫,毕竟蛋糕这东西对他来说还是个新事物。可连生就直接多了,一见蛋糕,便是整个人都趴了上去,最后也不管奶油会沾了全身,竟然是拿着身子将蛋糕卷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才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吃得细致,可吃得速度也是不慢。才过不了多久,便是系数入了腹,心下一边感慨吃东西的感觉果然是好,一边却是舔着身上的奶油,两只眼睛还开始觊觎起另一块蛋糕。

    碧璞终于决定要尝试一下所谓的人间美味,才想跨出步子有所行动,却见连生的动作比他更快,竟然已经意图染指他的蛋糕了。

    “你个死小龙,快给我下来!听到没有,我不许,不许你拿你的尾巴去缠我的蛋糕!”碧璞忙是聚拢了意念对着连生喊道。

    “人家才不是小龙,人家是美女蛇,不对,是美男蛇!”连生依旧是向着蛋糕进发着,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一僵,“你这条死壁虎,能和我说话?”

    “谁是死壁虎了啊,你这个龙蛇不分的白痴!”碧璞不禁来了气。

    “你不是壁虎吗?有一条尾巴,又有四条腿,很像壁虎啊!”

    “……”

    连生看着碧璞气乎乎的样子,不禁又说道:“那你和壁虎有什么区别吗?”

    “我是龙,不是壁虎,我不像壁虎一样总吐舌头!!!”碧璞不禁气节。

    “你的名字好像叫碧璞!碧璞、壁虎,很像啊!”

    碧璞微微一愣,他倒是现在才意识到,他伟大的父王犯了一个怎么样的错误,的确是满像的,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是龙,怎么可能是壁虎!不禁对着连生又大喊道:“我叫碧璞!!是龙,不是壁虎!!”

    “好了好了,龙就龙嘛,壁虎,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和你说话啊?!”

    “……”碧璞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连生,并不说话。

    “你真的不告诉我?那我要把蛋糕吃掉了哦!”说着便是作势要把尾巴缠上去。

    “你只要聚集意念,对着想要说话的人在心底说话,那人便能听见的!”碧璞不甘不愿地说道。

    连生顿时觉着满目黑线,那他对着碧僖说得话,碧僖不是都听到的吗?想着却将眼睛对着碧僖看去,果然看见一双笑得阴险的眼。不禁在心下更加肯定,碧僖根本就是个变色龙!

    “好了,我告诉你了,你让开点,把蛋糕还给我!”碧璞说道。

    连生脑袋一转,却是不退反进,趁着碧璞还未察觉他的意图,对着蛋糕就是喷喷口水,然后才又说道:“还给你吧,我也不要了!”反正他刚才也不是真要这块蛋糕,只是蛋糕癖好症发作了而已。

    “你……你……”碧璞不禁气得小小的四条爪子都涨得通红。

    而一边的碧僖也显然没有料到连生的举动,不禁一阵错愕。

    看着碧璞脑袋快冒烟的样子,看着碧僖一脸的错愕,连生突然觉得,适才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生活还是向着越来越美丽的方向前进起来。

    而他和碧璞的梁子也就此结下,导致在NNN多年后,碧璞还是认为,自己火爆的脾气,根本就是连生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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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46:12 |只看该作者
连生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擦擦嘴角挂下的口水。唉,他真的是越来越没形象可言了,正在自怨自艾,却又转念一想,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因为眼下他是一条据说是龙的生物,别的有什么能力他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嘴巴大过他前世好几倍却是他最最清楚的事情。嘴巴一大,口水分泌自然旺盛,一个睡姿不当,流个口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又自我安慰了一阵,才稍稍觉着没什么可以感到羞愧的,便又侧了个身,才要睡去,却又觉着不对了。

    他的确是流了一大滩口水,也的确是弄湿了床单,但是……但是为什么,他浑身都觉着湿哒哒的呢?不耐烦的又转了个身,换了个地方,还是湿的。便勉强松开了蜷缩的身子,睁开了一眯眯的眼睛。

    原来诺大的床上根本就是像被一大壶的水泼过一样,竟然是湿成大大的一滩。和适才他那点口水一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了。再顺着水渍向源头探去,竟然就是从碧璞趴着的地方开始的。这一看却把连生给乐坏了。

    “呵呵,小样,你再拽,再是无所不能的龙,也只是一条尚处于孩提时光该传开裆裤的小龙,果然还是要尿床的啊!”边在心里念叨着,边是一拱一拱地爬了过去,还特意绕开了水渍。虽说童子尿是福物,但眼前的可是童子小龙尿,多了小龙二字,这话就不知道会变成如何的了。

    碧璞正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却发觉有个东西正在戳着自己。心下一想,一定是那条霸占了自己床铺,还用恶劣手段强抢了自己的蛋糕的连生,也是不理,还坏心的翻了个身,硬是背对着连生。

    连生也不气馁,又是一拱一拱地爬到了另一边,还是用头顶着碧璞,可碧璞就是不理他。心下灵机一动,知道碧璞已经被他吵醒,只是硬是不想理自己,于是便是将头凑在碧璞的耳边,咬了咬,才在心里对着他说道:“你还不醒吗?你再不醒的话,我就用我的口水擦满你整张脸了哦!”

    说完却是笑嘻嘻的等待着碧璞的反应,他才没那么恶心要口水涂碧璞整脸,只是想起碧璞看到他对付蛋糕的样子,知道碧璞怕脏,故意这么说的。

    碧璞心里一阵窝火,却是咬咬牙,一个翻身,把身边还在得意不已的连生,一齐给压在了身下,竟然是压得连生都不得动一下。

    这下连生可郁闷了,他可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不过眼前的情况一定不是很美,试想一条壁虎压着一条蛇,那景象应该是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了吧。

    心下一阵恶寒,忙是对着依旧顽固不化,不肯醒来的碧璞在心里叫道:“死壁虎,快起来啦,你这样要压人家,年龄还太小了点了吧!”

    碧璞一听,顿时觉着满脸黑线,他虽然还不知道这压不压到底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但是直觉的,从连生嘴里吐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起来,起来!”连生其实并没有深层的含义,他前世就是个戏谑的人,口没遮拦,只是这话说出来了才发觉还真有些黄色呢。

    碧璞依旧不为所动,誓死都要报这夺了蛋糕,霸占了床的恨。

    “你这个死小孩,尿床不够还要欺负人!”连生尖声在心里对着碧璞叫嚷道。

    碧璞一听,突然也觉着身下一片湿意,感觉到床铺一阵潮湿,忙是跳了起来。再一看床上那滩诺大的水渍,更是觉着全身的血液直冲向脑门。

    “终于肯醒了?尿床的壁虎!”连生对着碧璞笑道。

    碧璞看着在一旁似是嘲笑一般看着自己的连生,一再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恶梦。可耳中不断传来的笑声再再提醒他,连生恐怕会是他这一生的恶梦。

    其实这不能怪碧璞,碧璞虽然是龙王的九子,天资聪颖,能力卓绝。但眼下他还是个才长出四条小短腿的小龙,还是个孩子,虽说平时可以用灵力控制控制身上的排泄,但一旦进入睡梦,灵力便会涣散开去,一不小心尿个床什么的,倒也一点都不稀奇。

    这样的事情,前几日也是有的,不过那时碧璞一个人睡,诺大的床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早上发现了尿床,也只要偷偷地将床单丢进玉华池的池子里,便也能掩耳盗铃一番。那些侍女保姆,虽是知道碧璞所为是为了掩饰尿床的行为,倒也不在意,由得他欲盖弥彰去了。可这些日子,偏偏有一条恶劣的小龙,硬是觉着他的床舒服,霸占了半张而去,他本是夜夜勉力克制,睡得也是半梦半醒。可这能撑几日啊,所以人一累,便是睡得深了过去,一个不小心便是尿床了。

    本来真尿床了也不要紧,只要悄悄的将被单像前些时候一样偷运出去丢在池子里便也成了,可眼下,却是被惟恐天下不乱的连生逮了个正着,怎么不令他垂首扼腕呢?!

    “壁虎壁虎真好笑,晚上睡觉要尿尿,不去花丛也不叫,直睡床上来嘘嘘叫!壁虎壁虎真好笑,晚上……”连生坏坏地盯着有些慌乱的碧璞,索性绕起了儿歌。

    “不许说,不许说……”碧璞一急,忙是扑了过去想要捂住连生叫嚣的嘴,可是一个不小心,却是两个人一起给掉下了床。

    “痛痛痛……”连生跌到床下,却是直呼痛,用手一摸却是有一种淡青色的液体,从鼻子处流了下来,但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鼻涕。

    “我……我……”碧璞一见连生流了血,一时也是慌了,忙是用手擦着连生的鼻子,却也一直擦不尽,心下越发害怕,“我……我……我没想要你流血的……是你一直笑我……我才会不小心把你……把你推下来的……我……”

    连生一听,不觉大开眼界,原来这龙的血不是红色的,又用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淡青色的液体,隐隐有种药香,连着腥味都没有,要不是碧璞说这是血,打死他,他都猜不到。又见碧璞慌得像是要哭了一般,这才觉着自己好像欺负小孩子欺负的过分了。忙是用尾巴搭了搭碧璞,示意自己没事。

    “我没事了,不过你要怎么处理这个床单,还有……”又看了看地上,才说道,“还有这里的一些血迹?”

    “……”碧璞却是看着他,不说话。

    “你以前怎么处理床单的?”连生问道,他就不信,这家伙从来没有尿过床。

    “丢进池子里!”碧璞轻声地说道。

    丢进池子里?果然是一个很笨但是很有效的自欺欺人办法。连生又看了看碧璞,才又说道:“走吧,我们把被单,拿去丢到池子里。”

    碧璞大概是没有想到连生突然的好说话,竟然是愣在一边,直到连生不满他的一动不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才恢复了一些意识,突然觉着连生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不过很快的,他便推翻了这种可爱的说法。

    “壁虎,我们出去玩玩吧,成天呆在这玉华池除了吃就是睡,好无聊哦!”扔完了床单,连生有些觉着无聊,便对着碧璞说道。

    碧璞听着连生的话,顿时无言,他又不吃的,一直都是连生自己在吃好不好,连生他也不想想自己是混沌世界的神,身处混沌世界,却是连着吸食周身之所的灵气,提炼灵力的能力都不会,只会天天想着以人界的食物,补充灵力,丝毫不在意那些食物所产生的灵力有多么的不纯。而父王和大哥碧僖的态度也是怪,竟然是由着连生,天天叫人送来人界的食物,以饱他的口腹。于是连生更是变本加厉,吃了睡睡了吃,对于修炼灵力更加不用心了。

    “不行的,我们还没有化形,父王不会让我们出去的!”碧璞对着连生,断然拒绝道。

    “啊~我好头痛,是不是我刚才失血过多了?啊……龙王啊……壁虎知道我发现他尿床,居然是要杀龙灭口啊~为什么你不但不来救我,还让这个杀龙凶手放在我连生的身边啊。”连生毫不客气的耍赖道。

    “你别叫……别叫……”碧璞忙是上前想要捂住连生的嘴,又怕弄伤连生,却是又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要上街!”

    “好!”碧璞无奈道。

    “你陪我去!”虽说碧璞也没化形,可好歹法力比他高明点。

    “好!”碧璞只能无奈地看着连生,心中有着深深的懊恼,人界是怎么说的?既生瑜何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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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12:47:41 |只看该作者
“魔尊,轮回之子真的降生了?”

    “神坛里出现了明示,怕是真的降生了,可我更怕的不是其子的降生,而是轮回他本人的转世!”顿了顿,才又说道,“不过,好在之前在古书上动了手脚,让古书当朝出现警世之言。就算是他们那些人找到了轮回之子,也好要他们把人交出来祭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对于轮回之子,能是我们先找到,就先找到!能我们直接解决的,就不要让那些人掺和进来!”顿了顿,又道,“龙王殿里那颗五千年前轮回留下的龙蛋居然在这个时候孵化了,而且还得到了神坛的赐名和礼物,有些奇怪!”

    “那……我们是不是……”

    “眼下我身上的封印还没有解开,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小心!不管他是不是轮回之子,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做得干净点!”

    “是!”顿了顿又问道,“可如果他是轮回之子呢?”

    “更不能留,我绝对不能让他将我再封印起来,在我力量还没有恢复前,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我,所以杀了他!”

    ―――――――――――――――――――――――――――――――――――――――

    玉华池是龙王九子碧璞的寝宫,可龙子自降生之日起便都具有一定的灵力,也具有记忆,所以宫殿之中,里里外外的丫鬟保姆,平日里没有宣召是不得入内宫的,只在外候着。当然每日五十过后,也是可以入殿的,那多是为了收拾一下寝宫,换个床单,打扫一下内殿,而最近她们新多的一样职务便是端个人界的食物给同住在玉华池的连生。所以眼下的玉华池内殿,除了连生和碧璞再无他人了。

    当然为了龙子的安全,宫殿内是设下结界的,没有允许,任何人都是进不去的,只是这结界防得都是外人进来,对于里头的人要出去,却是没有任何功用效力的。毕竟在这龙王殿上,数万年来,还没有一条小龙会在还未化形前便离开宫殿的,何况是结伴上街。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讲,连生钻得就是这个防护上的空子。

    混沌世界无奇不有,众家子弟但凡有点灵力的,想要什么还不就是灵力便能办得到的?但即便是如此,如果你的灵力还未到一个程度,那么有些东西便也不是你所能创造的了,于是街市便应运而生。

    这街市中所卖的其实也就三类东西。这第一类东西便是个别灵力不济的人所想要获得的物件。世上之物皆不可以无中生有,但凡万物都是以元素相构成的,如果灵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便能从这混沌世界中提取元素构成物质,但若是灵力不足或者不纯,那便是无法提取元素,物质自然也无法构成。这便是所谓的无中生有不可得。

    混沌世界中虽是元素众多,几乎应有尽有,但是有些元素却又是极其稀少的,有些元素也是极难分离提取的,所以有些由这些元素所构成的物质,便会出现在街市上,来进行交易和买卖。

    售卖,购买每件物品自然是有价格,也就是说必须有它的一般等价物,而在这混沌世界中,和着人界的金银一样,充当一般等价物的便是混元珠。混元珠是一种纯度极高的透明水晶球,不过里面却是中空的,可以将各种纯度的灵气注入其中。这灵气也是转化灵力的必备元素,每个人依个人灵力的不同,每日可以产生数量不等,纯度不同的灵气,注入混元珠内,便能去买物品。只是将灵气注入混元珠内,特别是纯度极高的灵气注入混元珠内,那可是大大耗损自身能力的事儿,决不比提取元素来得轻松或划算。所以非要是这种东西是自己无法获得的,否则很少有人愿意用这种耗能的方式去制造一些纯度99%的混元珠。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放弃得到这件物质,但是这些物质却又往往和他们的修炼直接挂钩。在混沌大陆上的人,每过一段时间便会遇上修炼中的瓶颈。唯有依靠这些稀少元素创造出来的物质才能有可能突破瓶颈。当然也有一些族群具有自我突破瓶颈的能力,就比如说龙族。龙族的人,在成年之前需要经历四次蜕变,每次的蜕变都是一种自我瓶颈的冲破,但这种方式往往十分激烈,也十分危险,所以也令着这种族群成活率低下。而当龙族完成了四次蜕变,成人后,再遇上修炼的瓶颈也便是像其他种群一样,需要这些元素合成的物质了。

    第二类会出现再街市上的便是普通兽群了,多是幼仔,买回去后可以纯粹养成作宠物来玩。也有的买回去后便是经过通灵法术,培养成战兽。在混沌世界中除了普通兽群作为战兽外,还有一个族群也是作为战兽而存在的,这便是混沌世界的三大家族之一的异族。

    异族的战兽和普通战兽有所区别,其一异族和其他族群是一样处于平等的地位,绝对不是主人与仆从的关系。其二,异族的战兽会为所追从的人提高灵力,并且自身也会制造出纯度极高的灵力。其三,异族向来是自我选定所追从的人的,绝对无法通过强硬的手段获得了,即使通过强硬手段使异族的战兽屈服了,也不会为所追从的人提高灵力,至于原因,据说是异族的开族之人为保护自己的族群所下的封印。异族作为战兽如此强大,却又不是人人可以获得异兽,所以更多的人便会通过普通兽群的通灵作用的方法,培养出自己的战兽。

    所以这普通兽群便是街市上的第二类商品,不过它的价格相对于第一类需要的纯度99%的紫色混元珠而言,要便宜一半,只需要纯度50%的青色混元珠。

    第三类会在街市上出现的,便是于人界的食物,和于佛界的经文。这两样东西合成的元素极其众多复杂,如要自己提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如去人界或佛界拿来来的方便,也不如从街市上购买来得划算,硬要自己提炼,耗损的元素众多,多少有些得不偿失。毕竟这第三类商品十分便宜,只需要一个10%纯度的灰色混元珠。

    碧璞带着连生躲过侍卫、侍从、侍女、保姆上街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一来怕被龙王发现受到责罚,二来怕连生上街淘气惹来祸患,这三来嘛,也是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上过街,对于陌生的街市,多少有些畏惧。不过出了街,见着连生也不淘气,只安静地跟在自己的身边,好奇地来回打量,自己也是松了口气。开始向着周围的小贩打量开来,不禁为着眼前那些由奇异元素构成的物质而惊叹不已。

    而一直跟随在碧璞身边的连生,早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素来只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异世界,变成了龙不龙,蛇不蛇的样子的东西,可每日里所见的人,除了碧璞是一脸的壁虎相,其他可都是A级古装美男啊!那么既然是古装的,就应该是穿越到了古代,这样的认识几乎已经深深地根植在了他的脑袋里。可眼下,他看见了什么?一群古装扮相的小贩,长得奇形怪状的,正在叫卖着蓝带啤酒?长城干红?意大利通心粉?还有人高的九层大蛋糕!天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连生在心里惊叹着。

    再再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下暗自感慨:“还好,还好,除了这些食物,一切都还是古代的,没有出现电影、电视、电脑。”继而又一想,自己这下是有口福了,不禁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再看了一下四周,却是被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睛吸去了全部的注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着尾巴一勾,便是拉了碧璞就爬了过去。

    这是一只通身雪白的麒麟兽,只是雪白的身子上却被鞭笞出了猩红的血痕,一双漆黑的眼中,看不出痛楚,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连生,却看不出任何的信息。一声狠狠的鞭响,令着它发出一声微弱的悲鸣。可麒麟兽身前的男子,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着悲鸣更加发起狠来。

    “你……不去救它?”碧璞有些疑惑地看着身边的连生。倚着这几天来的相处,他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连生的,他性格恶劣,爱做弄人,可他只做弄他感兴趣的人,比如他。对于其他的侍女,保姆,他却是一概不理的。但是他也是善良,他会因为见着婢女手受伤,而凡事自己动手。他会对服侍他的保姆,真诚的说谢谢。可眼下这样的场面,连生却是一动不动。

    碧璞又看了看身边的连生,此时的连生让他觉着陌生,微笑的嘴角下,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连着从他的眼中也找不到任何的信息,仿佛一切都被遮盖在了面具底下。

    “救?”连生又恢复了一贯皮皮的表情,无辜地看着碧璞,“壁虎,你变白痴了?以我现在的身形,冲上去只会被别人挖龙胆!”

    “那……就不救了?”

    “它又没有向我求救!”连生无辜地看着碧璞,“还是你想惹事生非,救下它,然后被龙王……呵呵……我会告状的哦!”

    “没……你……你别乱说!我……我比你有自知之明的多了!”碧璞连忙否认。

    “那走吧!”说着便要用尾巴去勾碧璞。

    “哈哈……想逃?!没那么容易,你今天就是要死在我的鞭子下了!我要为我们伟大的魔尊,杀了你!”适才还在鞭打着麒麟兽的男子,见连生竟然要走,却是一声大喊,毫无理由的,手腕一转,直直地向着地上想要离开的连生和碧璞打来。

    鞭子在天空中挥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眼看着就要打到被对着的碧璞了。连生的行动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快速地尾巴一扫,就将碧璞扫出了鞭子的势力范围。紧接着一阵痛麻迅速地传达到了全身。

    “该死的,那家伙的鞭子上还有黑色的灵力支配着!”连生在心中懊恼道,嘴中却只传出哼哼的呻吟。

    才困难地睁开眼睛,却见那人的鞭子又甩了过来,脑子瞬间一片漆黑……

    “果然没有眼瞎,那个一直鞭打麒麟的怪家伙,果然是一直盯着我看的,我果然就是那个目标啊。杰森啊,你看,我不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我的!天哪,不会又是因为轮回吧……”这是连生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心念。 [s: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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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僖看着躺在床上的连生,灰白色的鳞片,不见一丝的光泽,那平日里闪过银光的毛发,如今也是一片死气。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到一刻,所面对的是不是就是连生的死亡。是的,死亡,他从不像那一刻害怕着死亡。

    午后,他来到玉华池,来看看有些时日不见的连生和碧璞,才一入内殿,却见着了床单漂浮在水池里。原想大概是碧璞或连生尿了床,才如是做的,便是要侍女们将床单捞上来,自己便要进殿去好好说说碧璞或者调侃调侃连生。可还没等他踏入殿阁,侍女们却是慌叫着跑了过来:“殿下,殿下,床……床单上……有……有……血……是龙子的青血!”

    他一听,心下一急,忙是解开结界,进了寝宫,却见寝宫内,诺大的床上,除了凌乱却是不见连生和碧璞的踪影。再向前一看,却在地上看到了一滩擦拭过的青色血印。心下担心更甚,就怕两人出了意外,早就忘记寝宫内有结界,除非里面的人自己出去,外面的人如果没有解开结界的口令却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得的。不过当时的他哪里想到这些,忙是招了人向着宫外寻去。结果却在街市上,看到那人像是发了疯一般对着连生抽去。他的心从没像那时一样拧得那么痛,想也没想便是施展法力挡了过去。他从没有像那一刻感激自己的慌张,因为慌张欠缺思考,才会来到街市。但他也从没有像那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疏忽,因为在他赶到之前,连生已经挨了一鞭,晕在了地上,全身的灵气像是散去一般,身上的鳞片顿时失去了光彩。

    碧僖又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连生,习惯性地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连生身上的鳞片。

    “大哥,连生……连生他……他会没事的……对……对不对……”碧璞语带哭音地向着碧僖问道。

    碧僖看着自己最年幼的弟弟一脸沉痛与担心,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他很想告诉碧璞不要担心,连生会没事的,但他不能,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连生到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碧僖!”龙王听说自己的么子和连生擅自跑去了街市,还受了伤,急忙是赶了过来,对着自己的大儿子问道,“怎么回事?”

    “碧璞和连生偷偷的上了街市……”

    “父王……父王……儿臣求您……救救连生……救救……”碧璞自出生那一日起,便因着他能力的卓越,天资的聪颖,而饱受赞扬,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无助。他好恨,好恨自己能力的不济,因为他的不济,连生才会被那人重伤,因为他能力的不济,对着重伤的连生才会束手无策。

    “怎么回事!”

    “父王……我和连生上街市游逛,看见有人在鞭打麒麟兽,我好奇,便赶过去看,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那人……那人却挥鞭向着连生和我打来,连生救我,用尾巴扫开了我,可……可……连生他……”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们不去管那个麒麟兽,那么连生就不会受伤了。碧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丝毫没有想到,他会去看麒麟兽根本就是被连生拉过去的。

    “不,父王,我想即使九弟和连生不过去,恐怕也是会受到其他的波及!”碧僖看着自责不已的碧璞对着龙王说道。

    “嗯?”

    “那个鞭打连生的人,被人下了黑咒,失了心智,完全不受自己意志的支配,而且他所鞭下的鞭子上,也下了地魔曾经用过的黑灵力,所以眼下连生……”碧僖对着龙王说道。

    “……”龙王沉吟了片刻,对着碧僖又说道,“那只麒麟兽呢?也被下了咒?”

    “麒麟兽……”碧僖想了片刻才对龙王说道,“那只麒麟兽似乎是看得懂一些东西的,应该是施过通灵法术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人封印了回去,眼下灵力尽无,只是一只普通兽,但是让儿臣不解的是,儿臣探不出有封印的痕迹,若不是连生出现,并且受伤刺激到了麒麟兽,使他表现出一个通灵兽的举止,否则……恐怕儿臣也探察不出他曾经通灵。”

    龙王听完碧僖的话,心下却是一凉,碧僖身为四大长老之一,法力自然不在话下,在探察方面更是强过了身为龙王的自己,可眼下有如此能耐的碧僖也是探察不出封印所出,恐怕……龙王看了看碧僖,说道:“你怀疑是……”

    “儿臣怀疑是地魔的封印渐渐消退了力量,地魔的灵力已经开始外溢,触及一些地方了!”碧僖沉痛地说道,却是不再言语。

    龙王一听,心下明白,如若再找不到所谓的轮回之子,恐怕后果便是要牺牲掉整个混沌大陆上的龙族了。可是更可怕也许就是整合了整个龙族的力量,也是无法抗击地魔的灵力的啊!

    “碧僖!现在连生这样,该如何办?”

    “我已经传信给掾苜叔叔了,他已经派了木族的林落过来了!”

    “林落是木族首屈一指的大夫,有他来,总又多一丝希望!”说完也不再多言。一时间诺大的寝宫内,谁都不再说话!

    “龙王陛下,大殿下,木族的林落大人,已经到了!”

    “快快有请!”龙王说道。

    只见一个青衣的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男子一袭青衣,手上拿着一个大木箱子,人走过一阵奇异的药香飘散,竟然让人觉着安心与淡定。

    “龙王陛下!”青衣男子只站着,微微地对龙王点了点头。

    “林落,你来了就好,来看看连生吧,他似乎是中了黑灵力的鞭子!”碧僖也不等龙王回应,忙是拉着林落走到连生身边。

    林落也不介意,任由着碧僖拉着,依旧一副淡然的表情。

    碧璞见林落过来,抬起眼看了看林落,也不说话,稍稍的向着一边移了移,让出了个位置。

    林落来在床边,纤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在连生的脑袋上,闭目了一会儿,才皱了皱眉,又将连生翻了个身,就要向连生颈部探去。正在这时,一直静静在一边的碧璞却是一急,“嗖”地一声跳到了林落的手上,竟然是要阻止林落的动作。

    林落看着碧璞紧张地护卫着连生,满眼戒备的瞪着自己也不在意,只淡淡一笑,说道:“我只是要看他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也想知道他的鞭伤是否触及了他的逆鳞。“

    碧璞依旧是紧张的看着林落,逆鳞对于龙族的人来说何等的重要,但是眼下这个男人却又是唯一可以救连生的人,思前想后,终于收了收爪子,退了回去。是的,眼下自己能力不济,救不了连生,只能任凭连生将自己的逆鳞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可是即使他知道了连生的逆鳞处所,以后他碧璞也绝对不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借此伤害了连生。

    林落也不在意碧璞所想,见碧璞退了开去,便是又翻看起来,却是一阵皱眉。

    “林落,连生的逆鳞,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碧僖对着皱眉的林落说道,“我们猜测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五千年前的那场浩劫,所以让本应该出世的连生,在蛋中便反射性自我防护,藏匿了自己的逆鳞。”

    林落听着碧璞如此一说,微微点了点头,又查看了一阵,才对着碧僖、龙王和碧璞说道:“眼下看连生龙鳞生气尽失,但是隐隐还有一丝灵气护卫在周身,虽说大概可以确定没伤着逆鳞,但是龙脉恐怕却是受了挫了。”

    “那……怎么办?”碧僖问道。

    “眼下的连生还只是初胎状态,没有蜕变,用不得其他的物质,唯有借蜕变的力量来修复他受损的龙脉不可!”

    碧僖看了看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连生才皱着眉头对着林落说道:“可是……连生现在根本就没有蜕变的迹象,而且……眼下他昏迷不醒,灵气涣散,根本就不能蜕变!”

    林落一听也是无言,眼下除了借蜕变时所散发包裹的灵气来完成修复之外,别无他法了!

    “如果我蜕变,所产生的灵气,是否也可以帮助连生修复他的龙脉!”碧璞直直地看着林落,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林落犹豫地看着趴在连生身边的碧璞。

    “不过什么?”碧璞问道。

    “你龙族蜕变之时,为了避免蜕变所造成的剧痛,一般会进入自我的休眠期,使蜕变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但是如此却会使灵气完全给予蜕变之人,你要帮连生,就必须保持全程的清醒,指挥自己的灵气包裹住连生来进行龙脉的修复,你能挨住这样的疼痛吗?”顿了顿又说道,“而且由于蜕变之时灵气有不少要分给连生,可能会导致你无法完成完整的蜕变从而死亡,就算是勉强完成了蜕变,也可能会让你以后的修炼要苦上十倍!直到下次蜕变为止!”

    “我不怕!”顿了顿,才又看向连生说道,“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修炼再苦算得了什么,何况只是到下次蜕变为止!”

    “碧璞,你有信心完成蜕变?你要知道如果无法完成蜕变,你今后所受的苦会更多!”碧僖有些矛盾地看着自己的九弟,一方面他希望碧璞能够救连生,另一方面却也害怕自己的弟弟无法完成蜕变。

    “是呀,碧璞,你大哥说得是呀!”龙王看着自己意志坚定的么子,有些担心的说道,“何况你现在的灵气还不足够蜕变啊!这样你无法完成蜕变的可能就越大了啊!”

    “父王,孩儿一定要救连生!”顿了顿才说道,“无论什么代价!”

    龙王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知道劝也没有用,龙族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心,无论多么危险都是会勇往直前,不禁又是担心又是欣慰。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既然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父王也不拦你,你带上雷剑吧,这是父王送你的赐名礼,也是上古的神器,在你蜕变的时候,也许会给你一些灵气,帮你化形渡此劫难的。”

    “父王!”碧璞看着龙王,坚定地点了点头,他要救连生,但他也一定会平安,因为,以后他还要保护好连生,这是他对龙王、对连生的承诺,也是对自己,一生不变的承诺。
球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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