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文學】看

腐然龍

還記住什麼樣的視線在風浪之中？還記得？嗎？
又或是被搖去了那些目光，在燈火的朦朧中，細想、緒想、絲絲……卻已遺忘。
溫暖，不如以往；安心，失去原味；整齊，抖落幻想；崩塌的一切，逼近眼前……
我們的序章、我們的結尾，我們無法結束的故事，仍然纏綿，長長久遠，留不住、留不住的目光，無論是送行的哀傷、歡迎的愉快、關切的緊貼，或是其他所有所有。
我看著。看著。看。
那些風景：暮光、海浪、風濤、雨奔、飛雪、散陽、滑葉、流雲、嘆虹……
那些人世：悲散、歡合、妒忌、長恨、短愛、猜忌、心機、無欺、互行……
留不住。留不住。
一座小樓太輕巧，如何承受那些？再怎麼濃縮也會飛散出來的那一切。
希望。最後被放出的禍患才是真正無窮。
希望是欲望的一體兩面，而不是絕望的。
他們聯手，才有這樣一個無法理解的塵世，在時間的水車裡拍打出炫目耀眼水光－－然後消散。
容納不了太多太多，要放入的卻太少太少，我搖晃那個盒子，那陣空盪，是一種回盪的。
陣痛。
深深。
淺淺。
高高。
低低。
迴響、迴響、迴響。
迴響，是空蕩蕩的鐘鳴，渾厚卻空洞的，
傳遍千里萬疆至那無人無呼息無一切無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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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甚麼呢？
這不是那種大徹大悟。
因為看懂了，所以更要奮不顧身跳進那池濁污.....
離去，在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