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的雨

nnmushroom

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擎着伞，望了一眼金灿灿的云层，叹了口气。
水从叶子上滚落，掉在路面上。更多的水滴自半空落下。水洼里冒了泡。
我踮了脚，跳，在水洼上迈过。
远远的，听到了礼花的几声。

三个小时前，我路过教堂的时候，黑色的羊群早已在聚集，在快速的奔腾，从教堂上一跃而过，盖过了湛青的上空。
黑色的羊群奔跑着，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光芒在云里割过，织成一张紫金的网。
一闪而逝。
羊儿放出了隆隆作响的屁。羊儿撒起了稀里哗啦的尿。
浇的没伞的人四处奔逃。卖鸡蛋烧和炸串的，盖上了豆腐脑的盖子，都赶着张开了巨盖来荫庇自己。油落了水，开始四散弹射。

我也默默，撑开了伞。
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无需言，只要静，足够静，听听水花开放的乐响。
一路无语。
慢步，漫步，曼步。
没有动作的舞蹈，在路上，在水中。
看到的濛濛，看不清的朦朦，看到看不清的蒙蒙。
眼前的两片玻璃，早就密密麻麻。
敢问路在何方？
我正在走。
壹叁年柒月廿玖日